“可是喻色,你不是第一个要帮我说话的同行,以前也有,可是给郑先生看了也都没看好,还惹了一堆的麻烦,喻色,你真的别掺合了。”
喻色微微一愣,没想到还有其它的内幕,“什么情况?”
“我师哥也觉得我开的药方没问题,还特别为我证明只要再吃几付我开的药保证郑先生能醒过来,可惜不止没醒,还更严重了,郑先生的身体器官都开始衰竭了。
喻色,我也觉得我的药方没有错,但是病人的病情越来越重是事实,就因为这事,我师哥也被他们骂出了学校,已经好久没有行医了。
只有我,我舍不得这个行业,我总想着身为医者,首先讲究的就是一个医德,我不想我的医术因此而失传,我想让我的医术继续的传承下去,救更多的人。”马碧云越说越小声,说到后面,眼泪已经在眼圈了。
可见,这件事对她带来的伤害有多深了。
她这些话,全都是肺腑之言,听得喻色也是一阵感伤。
再次的握住了马碧云的手,“马老师,你相信我的医术吗?”
她想,她的医术不止是南大的学生见识过了,马碧云应该也能听说过。
马碧云点点头,“我听说了,我相信你的医术,可是,当初我也相信我师哥的医术,他只比我强,不比我弱,可还是……”
马碧云说不下去了。
她是真的为喻色好,不想喻色淌进这趟浑水中。
“我反正就一个学生,治不好就治不好,我也没什么可失去的,马老师,就让我去试试吧。”
“呃,你说试就让你试吗?你一个小小的学生,怎么可能超过马碧云?你既然强不过马碧云,我们也不会让你给郑先生看病的。”这些人只是来给马碧云捣乱的,每次来给马碧云捣乱都有钱拿的。
他们已经拿这钱拿习惯了。
同时也习惯了郑先生的植物人身份。
只要郑先生一直是植物人,他们就一直会有这个钱赚。
“那你们要怎么样才会同意我去给郑先生看病?”喻色反问了回去,她现在是铁了心的要去给那位郑先生看病,还马碧云一个清白了。
那为首的捣乱的人没想到喻色会有这样一问,略略迟疑了一下,“反正就是不同意。”
每次拿来给马碧云捣乱的钱挺好的。
压根就没想姓郑的能醒过来。
喻色的目光立刻就冷了,“先生,我看你这是压根不想病人清醒过来,这样你们就能拿到郑太太每次派你们来给我老师捣乱的服务费了是不是?”
“这……”那人没想到喻色一语中的,一下子结巴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的道:“才不是呢,我只是看着你太年轻,你这样的人就算去见了郑先生又有什么用?根本治不好郑先生的病,来给郑家带来麻烦,你进去郑先生的卧室都是污染空气你知道不知道?”
他这话的尾音才一落,南大的学生们彻底的被激怒了,“你说谁呢?你居然敢说喻色,你知道不知道这世上就没有喻色治不了的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