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根本就不像表面表露出来的那样欣然接受了这个男人。
待在一块吃吃饭,散散步,聊聊天,甚至牵牵手还可以,但若是跨越了那道底线,她就接受不了。
有时候说自己可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前不久母亲还问她做好了跟容迟过一辈子的准备么,她信誓旦旦的说做好了。
可如今看来,他们过一辈子的前提是不越界,否则她适应不了。
“容迟,你冷静点,咱们不能这样,不能。”
她一边挣扎,一边出声提醒。
可身上的男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哪还听得进她的话?
她本就是他心爱之人,这些年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情愫,如今受药物侵扰,只想凭着本能占有她。
无烟见他无动于衷,心紧紧揪在了一块。
她更加卖力的反抗,嘴里不断的喝斥。
“容迟,你冷静点,别让我恨你。”
“容迟,我么说好相互扶持到老的,你也承诺过不逼迫我,不让我伤心难过的,你怎么能这般强来呢?”
“容迟,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了我,咱们以后该怎么面对彼此?”
“容迟,求求你清醒一下好不好,你这样,我们以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无论你用什么话语刺激,都换不回他铁了的心。
容迟完全凭着本能在动作,她的话虽然钻进了他耳中,但全部都消弭在了他混乱的思绪之中。
身上传来一阵凉意,无烟下意识想要蜷缩起身体。
容迟不让,死死箍着他,凑到她耳边不断呢喃着‘阿烟’‘烟儿’这些昵称。
无烟开始绝望了,尤其是感受到他浓郁的气息时,她开始在黑暗的深渊里不断滑落,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跟亮光。
就在最后一刻,无烟放弃了挣扎,等待着疼痛的袭来。
可也就是这千钧一发之际,窗外跃进一抹如同鬼魅般的身影。
不过眨眼功夫,人影就已经窜到了床边。
接着他抬起手掌,狠狠朝床上的男人劈去。
容迟闷哼一声,然后头一歪,栽倒在了无烟身上。
无烟涣散的瞳孔渐渐有了焦距,看清闯进来的人是谁后,眼泪顺着眼眶滚滚而落。
萧暗将昏死在她身上的容迟扒拉到一旁,然后捞过地上破碎的外套盖住了她。
“他中的药太霸道,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本能,你别怪他。”
无烟听他这么说,缓缓撑着胳膊肘坐了起来,眼神冰冷到了极点。
他看到她不着寸褛的躺在这儿,心里就没有半点愤怒与嫉妒么?
大概是没有的吧,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淡定了,更不会说容迟是中了药,凭着本能欺负她,让她别怪他这种话。
“我为什么要怪他?我跟他已经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他欺负我,天经地义的事,
倒是你,在我们最关键的时刻闯进来,你安的什么心?又是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萧暗见她反唇相讥,冷冷地笑了起来,“也对,是我多事了,你早就想跟他发生点什么,我作何要阻拦呢?”
说完,他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扔了个她,然后转身朝窗台走去,边走边道:“抱歉,我打扰到了你们的好事,这就退出去,你们继续吧。”
无烟死死抿着唇,狠瞪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眼泪无声滑落。
他就这么走了?
扔下狼狈不堪的她,就这么潇洒的离开了。
呵,或许真是她自作多情了,他刚才闯进来,不过是想羞辱她罢了。
目送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窗外的夜色之中后,无烟垂头望向怀里的瓷瓶。
打开一看,是白色的粉末,她凑到鼻尖闻了闻。
特制的解药。
无烟心下一喜。
他不希望她跟容迟发生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