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岭轻轻皱起了眉头,目光幽冷地看着程雅,眼里透着一丝厌恶。
为了保命,不惜牺牲自己的父亲,这个女人啊,心已经黑了。
救不回来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程雅抿了抿唇,咬牙道:“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毁了这支录音笔。”
傅北岭不以为意道:“那你就毁了吧,这玩意儿对我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苏千辞他们或许需要这个东西,但我不需要,你拿着它来要挟我,是愚蠢的做法。”
说完,他对两个保镖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她送进监狱。”
程雅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又淌下了热泪,“果然,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天下的男人不如狗,
你说同情我的遭遇,全都是嘴上说说而已,男人,都是绝情的生物,可笑我再次相信了男人,哈哈。”
话落,她猛地扬起胳膊,将手里的录音笔朝对面的大理石柱上砸去。
人在愤怒至极的情况下,用的力道有多大,可想而知。
录音笔撞上石柱的刹那,便四分五裂了。
而程雅,也被两个保镖给架了出去,只留一阵阵疯癫般的嚎叫在偌大的别墅里回荡,经久不散。
傅北岭对另一个保镖道:“将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包括那支录音笔,然后送去给三爷,然后把这边的情况跟他说一下。”
“是。”
…
一连两天,零先生都在四处奔波,试图将程先生从监狱里捞出来。
可每次结果都不尽人意。
一来,程先生涉及的罪行太多,那两个官方眼线根本就兜不住。
二来,两人虽然是官方高层,称霸某个领域,但权限仍旧不够,所以每次都受了阻。
郊区别墅,书房内。
零先生正靠坐在沙发上与其中一个官方高层通电话。
“零先生,不是我们不肯出力,这些年受您恩惠,我们感激涕零,但,但我们权限不够,真的没法将人保释出来啊。”
零先生想了想,问:“那帝都有谁能保释他?”
高官想了想,试着道:“正级以上的高层,或者德高望重的名流,
比如傅三爷,比如华夏商会会长,比如密斯夫人,对了,还有安夫人。”
提到安夫人,零先生心里突生一计。
“也罢,那你们先别出手了,免得被人盯上,我找一个有公信力的去保释他。”
“嗯。”
切断通话后,零先生亲自给安夫人打了个电话。
其实前两天他就想约她,但她一直以各种理由推脱。
今日一定要让她松口,逼她过来与他见一面。
“喂,您好,这里是安氏公馆,请问您……”
“让安夫人接电话,告诉她我是那块古玉的供应商,有点小问题想问问她。”
对方应了一声是,然后去喊安夫人了。
片刻后,安夫人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你到底是谁?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我?”
“安夫人,你女儿给密斯夫人购的那块古玉,是假的。”
‘啪嗒’
话筒里传来一道瓷器碎裂声,应该是安夫人打破了手里的茶杯。
“假,假货?什么假货?那么多鉴宝师反复确认过,不可能是假的,你别在这危言耸听。”
零先生狞笑道:“如果不是假货,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安夫人若是不肯赴约,那我只能对外散播你给密斯夫人买的玉是假的,
到时候闹得满城风雨,密斯夫人盛怒,不知您是否能兜得住咯。”
“你……”
零先生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自顾自的道:“半个小时后,东郊环校路路口咖啡厅,你若不来,我就拉你一块儿下水。”
“你……”
零先生直接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