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晨脸上的笑容一僵,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朗朗,你,你在开什么玩笑,这酒庄是明氏旗下的产业,雇的都是明家翌日的女佣,他们怎么可能会在酒里下药?”
明朗偏头看着她,笑道:“我下的,姐,你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咱们就能重新开始的。”
明晨的瞳孔狠狠收缩着,一边摇头,一边朝后退去。
面前这个少年,不是她的弟弟。
她弟弟的眼神懵懂,无害,可这个人的眼神好嗜血,好可怕。
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人。
“你,你是谁?你把朗朗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样了?”
明朗伸手抡起了衣袖,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我就是明朗,三年前就已经清醒了,后来都是装的。”
‘啪嗒’
酒杯从明晨指尖脱落,砸在了鹅卵石地板上,暗红色的酒渍撒了一地。
“你,你骗我?你居然骗我。”
明朗无声一叹,“是啊,我原本想通过这样的方式逼你正视自己的仇恨,
可没想到事已至此你仍旧下不了手杀他,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我出手弄死他了。”
明晨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仰头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透着戾气的少年,眼泪汹涌而至。
“你想做什么?”
明朗缓缓蹲下身体,单手扣在她肩膀上,伸出另外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器皿。
当明晨看清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后,开始撕声尖叫了起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说啊,你到底想做什么?”
明朗紧扣着她的肩,一字一顿道:“你不觉得那狗东西该死么,你的父母,你的孩子,都死在了他手里,他该下地狱啊。”
明晨没有说话,颤着手握住了他手里的器皿。
一阵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袭来,那惨痛的一幕幕,又开始在她脑海里交织碰撞。
她的孩子……
孩子……
明朗缓缓抱住了她,凑到她耳边道:“姐,我们都在地狱里苦苦挣扎,
想要解脱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弄死他,让他下来取代我们,我们才能重见天日。”
明晨缓缓闭上了双眼,声嘶力竭地问:“你想怎样?”
明朗在她面前低语了几句。
“不。”明晨想要睁眼,可脑袋越来越沉,最后头一歪,倒在了他肩头上。
“朗朗,给他一个痛快,不要那么折磨他,求求你,姐姐求……”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弱了下去,眼睑合上,陷入了沉睡之中。
明朗偏头对一旁的女佣道:“照顾好大小姐,每隔三天给她注射一剂迷药,别让她醒过来了。”
“是,主子。”
…
同一时刻。
郊区某私人别墅内。
凤九被两个黑衣保镖架着往客厅里拖。
“放我下来,你们放我下来啊,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找死是不是?”
两保镖没鸟她,拖着她走进客厅后,其中一个颔首道:“先生,小姐已经带来了。”
“嗯。”
一道低沉浑厚的磁性嗓音在偌大的空间里蔓延开来。
似潺潺流水。
又似玉珠落盘。
凤九的身体狠狠哆嗦了一下,再也横不起来了。
缩着脖子躲在其中一个保镖的身后,懊恼得直咬手指。
她怎么忘记这位爷已经抵达帝都了。
“哥,哥哥,我一身邋里邋遢,灰头土脸的,实在没脸见人,要不您稍等,我去打理打理自己?”
“你们都退下。”
那道浑厚的男音再次响起了。
两个保镖应了一声是,恭恭敬敬地朝门口退去。
凤九打了个寒颤,也悄悄地朝外面退……
“你要是再敢往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