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熜在说什么。
但张鹤龄知道,自己拍朱厚熜马屁肯定是正确的。
“寿宁侯,江山传承万世,说的简单而已,哪里有那么容易。历史上哪里有传承万世的朝代。大明开国百五十年时间,统计的土地是越来越少。彭泽此次在京畿地区清查庄田,加上皇庄有超过十万顷地。十万顷地,占据整个京畿地区两成的土地,但都是不交税的,都是不用服徭役的。这还是初步清查,若深入一点,加上地方豪强隐匿的土地、免税的土地,整个北直隶有一半的土地都不交税,都不用服徭役。湖广、河南地区情况比北直隶还要严重,六七成的土地都不用交税。土地不交税,朝廷就没钱。现在北边有蒙古,东南地区有倭寇,广东那边还有番夷佛郎机国和我们打仗,云贵地区土司也时常反叛。想要解决这些事情,就需要钱。可是朝廷拿不出钱,都打不起仗。这样的大明朝,还怎么万世永固,还怎么传承万世。”
朱厚熜脸色凝重的说话。
张鹤龄挠挠头,不知道朱厚熜在隐射什么,不知道朱厚熜跟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因为张鹤龄是真没听懂朱厚熜在说什么,更不明白为什么和自己说这些东西。看张鹤龄傻乎乎的样子,朱厚熜心中叹气。张家不灭,天理难容。
张家这几个人都是这么傻乎乎的。张太后傲娇,却是蠢蛋。张鹤龄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张延龄更是一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这样的张家岂能不没落。德不配位,必有殃灾;才不堪位,必受其累。张家受到宠信三十年,可惜一个个没涨智商,对于政治完全不明白。等到没有了后台,当然是被人踩一脚。
朱厚熜已经说的如此直白了,张鹤龄都没有听懂。
“朕因为税收的事情,整夜整夜都睡不着觉。最后没有办法,刚刚和内阁决定了,朕的皇庄以后也开始有赋役。”
张鹤龄此时算是稍微听出了朱厚熜的意思。
张鹤龄就算再怎么不聪明,再怎么不学无术,但不是真的傻子。朱厚熜话都说到了这里,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皇帝在上面哭穷,说自己的皇庄都开始交税,你一个臣子能大咧咧的坐在那里看着。
这些东西张鹤龄还是明白的。
因此张鹤龄迅速上前,跪在朱厚熜面前道:“皇上为天下殚精竭虑,臣愿为皇上分忧。寿宁侯府和建昌伯府,也愿意交税,为大明做一份贡献。”
一边表达忠心,一边张鹤龄心中是大骂。
这一次清查庄田,张家损失了一大半的土地。自己还没跟皇帝哭穷,皇帝竟然先跟自己哭穷。皇帝再怎么穷,皇帝的内库每年都有一二百万两可以用。
当然一边骂朱厚熜,张鹤龄一边还是长舒一口气。
之前张鹤龄还以为朱厚熜要没收张家的财产。只是让自己交税,还是可以的。明孝宗、明武宗都赏赐给张家很多东西,交一些税虽然心疼,但只要能够保持张家,还是挺好的。
“寿宁侯的一番好意朕心领了。但寿宁侯和建昌伯家里才有多少田地,相比起朝廷不足的税收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张鹤龄这一次变得莫名其妙。
有些傻了。
朱厚熜到底是什么意思。张鹤龄再怎么傻,也明白朱厚熜刚刚是跟自己哭穷,表示朝廷财政困难。而且明晃晃的跟自己表示,皇庄都要交税。皇庄都要交税,权贵之家的田地不交税,怎么都说不过去。因此张鹤龄认为自己把握到了朱厚熜的意思,因此赶紧表示自家和自己弟弟家的田地也愿意交税。
张鹤龄希望用这种方法让朱厚熜忘记张延龄做过的事情,也让张家可以摆脱目前被动的局面。
但朱厚熜又拒绝。
太难了。
张鹤龄觉得自己和朱厚熜谈话实在是太难了,因为根本想不通朱厚熜的意思。张鹤龄心中疑惑,脸上都表现出来了。
朱厚熜看张鹤龄这傻乎乎的样子,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