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吹拂,宁静的院中传来,轻柔的风吹得人好舒服。
在这院门前说说话,倒是清闲。
阿保亲王望了望院门,这院子挺大的,小婢女去传话应该不会这么快有消息。
我们等着便好。
此程顺利,沿途也没有遇到邪祟阻拦,接上皇女眷回皇城,也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的话题继续停留在空海身上。
阿保亲王浅笑,说道:“听闻最澄大师常常向空海借阅《御请来目录》中的经卷、书籍,亦不断向他请教密法中的真谛。”
安倍真胜听到阿保亲王如此说,不禁略略诧异,问道:“亲王大人你是说,最澄大师向空海请教?此话从何说起,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阿保亲王腼腆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说道:“安倍大人,如今嵯峨天皇信任空海,我们身为臣子自当为天皇尽责,空海的一切怎能不调查清楚。”
安倍真胜一听自然明白,明白箇中之意,空海如今受天皇倚重,阿保亲王调查空海自然是为自己的前途打算。
阿保亲王见安倍真胜没有作声,说道:“其实最澄大师与空海往来、交往之事也并非什么秘密,高雄山寺的僧人都知道。”
安倍真胜,说道:“难得的是,如今最澄大师已经是名满东瀛的天台宗一代宗师,还能主动向空海这个寂寂无名不为人知的和尚请教,真是心胸广阔。”
最澄的学识竟然不如空海?
难得最澄竟然能不顾身份,不耻下问。
先不说身份尊卑有别,他所请教的东西,也必定不寻常。
阿保亲王轻轻一笑,彬彬有礼说道:“这当中也有段故事。”
“哦,什么故事?”,安倍真胜低眉沉思,暗暗揣度:“最澄请教的是到底是什么至尊佛理?”
阿保亲王顿了一顿,故意卖关子,问道:“安倍大人,您知不知道他们二人是如何相识的?”
安倍真胜甚是好奇,说道:“在下不知,亲王大人快说,莫在逗我。”
阿保亲王又轻轻一笑,说道:“最澄大师生于767年,空海生于774年,两人只相差7岁,且都在青年时代经历了山林修行。无论修行的经历、对佛法的追求,都是志趣相投的。延历二十二年(804年)四月,最澄大师是奉诏以公费“还学生”身份入唐,而空海是自费“留学生”身份入唐。”
安倍真胜“哦”了一声,问道:“难道他们是在去唐国的遣唐船上认识的?”
阿保亲王说道:“非也,遣唐使团的船队总计有四艘船只,空海搭乘第一艘,最澄搭乘第二艘,第三艘于途中遭暴风雨,只好又驶回日本,第四艘则行踪不明,大概是遇难沉到海底了。当时两人并不是同船而往,并不相识。”
安倍真胜点了点头,很感兴趣的听着。
有这么一个喜欢听故事的听众,阿保亲王很有耐心的继续说道:“最澄与空海,他们二人是同一时间入唐求学的。四艘遣唐船只有他们二人的那两条船到达唐国。安倍大人,你也是知道的,遣唐船入唐,常常是九死一生,四艘船有两艘到达唐国已是大幸。”
安倍真胜兴致勃勃,说道:“那他们一定是在唐国认识。”
阿保亲王摆手,说道:“非也。”
安倍真胜奇道:“难道他们是回到东瀛才认识的?”
阿保亲王谦和笑了笑,说道:“安倍大人可愿听其中原委?”
“哦?”,安倍真胜恭敬的拱手行礼,说道:“愿闻其详。”
阿保亲王,腼腆的笑了笑,说道:“遣唐船遇到海难,两条船失了联系,各自漂流到不同的地方,以致他们两人的际遇不尽相同。延历二十三(804)年九月,最澄携弟子乘船到达唐国后,到达台州府临海,谒见台州刺使陆淳。陆淳听说最澄要入天台山,于是请道邃协助。”
“道邃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