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第三个是谁?” 小厮一本正经地回答:“那是探花郎。” 汪彬气得捶了他一拳,“去问问清楚,探花叫什么名字。” 赶车的马夫是个老成的,早就问了旁边的路人,见汪彬生气了,忙道:“老爷,探花叫汪泽然,看着很有些眼熟呢。” 汪彬一听,忙命令马夫,“快,去礼部。” 礼部大门对面的茶楼里,汪彬焦躁地在包间里来回走动,不时站在窗边向外望上两眼,等待着游完街回来的汪泽然。 终于,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汪彬忙敛了神容,在桌后正襟危坐。 汪泽然进门看到汪彬并没有惊讶,面无表情地上前端端正正地给汪彬行了礼,“父亲。” 见到高高大大的探花郎果然是自己的儿子,汪彬说不出的惊喜和激动,看到他附身行礼时,汪彬几乎压抑不住,要过去拉起他拍着他的肩背大笑一场了。 可等汪泽然抬起头,汪彬看到的还是那张顽劣不羁的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他满心激动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怒火。 摆一张不死不活的冷块脸给谁看呢,他明明就在家门口,竟然还躲着不露面不回家,还一躲就是五年。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孽子! 他这个当爹的这些年找他找得这么辛苦,他回来竟然还拿这样的嘴脸对着他,汪彬心里的气哪里还能忍得住。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你个不孝的东西,你留个字条就偷着跑了,你可知道你祖母因了你都病倒在床上几个月吗?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孽障,你自己在外边倒是过得挺潇洒快活,你可想到……” 汪彬忘情地训斥着汪泽然,训得口沫横飞,天昏地暗,训到最后都要声嘶力竭了,要不是他还记得这里不是在汪府,恐怕都要上演全武行了。 汪泽然却一个字都不反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偶尔会抬了眼皮淡定地看一眼面前张牙舞爪的人,这个人现在说什么对他都已经没有杀伤力了。 汪泽然无动于衷的态度激得汪彬火气更盛,几乎都要把头发烧着了,他提脚狠狠地踹了汪泽然几下,犹不解气,挥了巴掌就往汪泽然脸上扇。 “住手——” 包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汪老夫人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喝道,“你敢再动他一下试试。” 汪彬看清来人赶紧收了手,走过来恭敬地道:“娘,你怎么来了?” 汪老夫人没好气地道:“我要再不来,我的大孙子就要被你打死了。” 汪老夫人看都不看汪彬一眼,径直走到汪泽然跟前,轻抚着他问道:“有没有被打疼?” 汪泽然摇摇头,“祖母,我没事。” 汪老夫人检查完汪泽然,见他真的没事,便拉着他往外走,“跟祖母回别院去,有人见不得你,你也没必要理他,你以后就跟着祖母过活,权当你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都怪祖母不好,没有养个好儿子。” 在注重孝道的大圣国,汪老夫人这话说得很重,汪彬“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她面前,抱住她的腿道:“娘,您这么说,让儿子我怎么经受得住呀。” 汪老夫人冷斥,“我才说了一句你就经受不住了?你在这儿骂了大半天了,泽儿就能经受得住吗?” 汪彬辩解道:“娘,我这不是在管教儿子吗?你看他这种油盐不进的样子,要再不严加管教,以后可怎么得了呀。” 汪老夫人不认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