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盛和素雪闷着头只想自己设计修建水渠,忘了术业有专攻的道理了。珦 其实,古代的水利工程水平一直是走在世界前列的,民间有许多这方面的高手,积累了好些实用的经验。 四盛感觉茅塞顿开,有些急切地问:“郑师傅是专门给人修水渠的人吗?他家住在哪里?” 万小光却说不上来了,不好意思地挠着头道:“去年宇文地主家修水渠,我去做过工,领头的就是郑师傅,渠往哪里修怎么修,从头到尾都是他在管,我只知道郑师傅叫郑民,却不知道他是哪里人,要怎么才能找到他,要不……你们去宇文地主家问问吧。” 宇文家是陈家滩唯一的地主,村子北面大片的田地几乎全是他家的。 宇文地主的家也不住在村里的前道、后道上,而是在村子北面,单独建着一处面南背北的大宅子。 这天,恰好是学堂的休沐日,素雪和汪泽然跟着四盛一起来到了村北。 他们站在那处大宅子的门前等了好半天,才被带进了宇文家的大门。珦 宇文轩,四十五六岁,身材高大,浓眉大眼,鼻高口方,年轻时应该是个俊朗帅气的男子,不过,现在身体有些发福,脸上肉肉的圆圆的,看起来一副和善相。 宇文轩坐在厅堂的主位上,听了四盛的来意,打量了他好几眼,才开口问道:“你想请郑师傅来帮你们修水渠?” 四盛笑道:“是啊,听说你家的水渠就是他帮着修建的,我们也想请他来帮着在东坡修一段水渠,所以,想跟您打听一下郑师傅的住址。” 宇文轩沉吟半晌,忽然展开笑脸问:“叶秀才,听说你们东坡建了好大一个学堂,还请了两个有学问的夫子?” 四盛眨了眨眼睛,没太明白他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不是在说修水渠的事吗?怎么突然就转到学堂上去了。 见四盛回答了“是”,宇文轩笑得更和善了,“村里也有人送孩子去你们学堂读书了吧?” 学堂才刚建好,村里只有陈果把八岁的儿子陈明理送到学堂读书了。珦 陈果的爷爷陈族长,在家教过陈明理一些东西,但陈族长毕竟年龄大了,精神不济,陈果也不想让他再费心力,便借着学堂的暖房宴,跟四盛和高夫子提了附学的请求。 高夫子昨天见过了陈明理,同意让他入学,并根据他的学习进度,编入了中级班里。 陈明理昨天才去学堂读了一天书,不在村子里住的宇文轩,竟然就知道消息了。 四盛笑道:“是,村里陈族长的曾孙在我们学堂里读书呢。” “是陈果找你们说的吧?那你跟他交情不错吧?” 四盛有些不悦,停了一瞬勉强回答道:“是呀。” 宇文轩似乎对四盛的回答很满意,点头笑道:“咱们都是一个村的,能帮得上忙我肯定不会推辞,不过,郑师傅虽然修渠的本事了得,但脾气也大得很,一般人是请不来的,我今天就算把他的住址给了你,你们也请不到他。”珦 见四盛皱起了眉,宇文轩赶紧道:“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们不是跟陈果交好吗?去找找他吧,他保准能帮你们请来郑师傅。” 宇文轩说完就径自端起了茶杯,用眼角偷偷看着四盛,四盛见状,也不便再多说,只得告辞出来。 走出宇文家的大门,汪泽然问:“姨父,咱们真要去找陈果吗?” 四盛拧着眉头道:“想要请来郑师傅,似乎也只有这条途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