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都差,怀疑贺里正把他家的种子掉了包,以次充好。 杜刚便当了村里许多人的面,找贺里正理论。 贺里正哪里会认下这事 ,当场辩说,领种子时双方是当面验过的,杜刚当时并没有异议。 现在,杜刚把种子带回家后,又提出来有问题,谁知道他是不是自己把好种子藏起来,故意来讹人的呢。 杜刚说他家刚来,家里连一粒种子都没有,拿什么讹人呢,这种子当天才领回去的,并没有动就原封拿来了,还打开袋子让在场的人当场看那种子。 贺里正和杜刚两人各说各的理,互不相让,在场的村民们也不知道谁在说谎,只知道杜刚拿来的种子确实有问题。 正争吵间,贺里正的儿媳妇忽然指着杜刚媳妇道:「你怎么穿着我男人的裤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杜刚媳妇一听,当时就红了脸,讷讷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村里人都知道,贺里正的儿子是个花心浪荡子,仗着手里有些钱财,跟许多妇人都不清不楚的。 杜刚媳妇被人当众指出,穿的是别家男人的裤子,村民们当然就会浮想联翩,当场就有人说她不守妇道,唾沫星子差点把杜家人淹死。 杜刚一家百口莫辩,只好仓皇回了家,种子调包的事也不了了之了。 后来,杜刚媳妇吃了老鼠药自杀了,大家都忙着办丧事的时候,杜刚的小儿子又掉到窑前的池塘里淹死了,杜刚的大女儿因为自责没看好弟弟,就变成了哑巴,到现在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杜刚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毁了。 牛智信一直想着种子的事,见李族长低头喝茶,开口道:「就算是贺里正把杜家的种子掉了包,杜刚也难再理直气壮地去求得个公道了,他媳妇被贺家人抓住了错处,他硬气不起来了。这人呀,就是不能行差踏错,否则害了自己不说,还得连累家人、孩子。」 在一旁听故事的素雪,倒没有牛智信那样的感慨,她总觉得杜家的事情有些蹊跷。 就算杜刚媳妇再没脑子,也不会这么堂而皇之地穿着人家男人的裤子,到人家媳妇的面前招摇吧? 还那么不知羞耻地跟自己男人去找那男人的爹,当众理论种子调包的事,这也太不合乎情理的了吧? 汪泽然看了看满脸纠结的素雪,问李族长,「那个杜刚媳妇真的做了见得人的事吗?」 李族长一口气喝了半碗茶下去,叹了一口气道:「杜刚媳妇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但她被别人误会了,有口说不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