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把他扯到路边,两个人一个不稳一起滚下了路边的陡坡晕了过去,等醒过来时土匪已经离开了,他们侥幸逃得了性命。
“陆有财也是草阳镇周边村里的人,家里人也都在那次走散了,我们醒来后,在附近找了好几天,一个家人都没有找回来。”两家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从那以后,靳冬和陆有财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就在一起逃荒了。
出来逃荒能走到这里,还能像六家人一样家口齐全的着实是不多见,强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靳冬了。
靳冬倒是不用人安慰,振作了一下精神,迅速转了话题,问道:“强子,听你的意思是想西迁?”
强子吐了口压在胸口的郁气,道:“嗯,我们正在商量要不要去秦州府呢,靳冬哥,你们这是刚从西边回来?既然已经去了,怎么又要回乡呢,秦州府不好吗?”
靳冬他们确实是往西边走了些时日,但只走到济府就被挡回来了。
“我们当时从村里出来时走得太急,村长也早就跑得没影了,所以大家并有想到开户籍文书,更没有拿到村里开的路引。”
因为两个人没有证明材料,在周村并没有拿到西迁的路引。
“我们当时没有地方可去,见好些人去西边,想着没有路引也不是啥大事,便自己往西走,想去那里碰碰运气。”
可靳冬他们走到济府时,因为没有西去的路引,被城门守卫给拦下了。
那守卫还好心地告诉两人,没有路引、户籍文书,就是到了秦州府也落不了户,更是分不了土地。
那个好心的守卫还告诉靳冬两个,益县已经剿过匪了,官府还给村民发了救济粮,劝他们赶快回乡。
靳冬道:“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就高高兴兴地回来了。”
陆有财满眼希望地道:“反正去秦州府也是想去碰运气,还不如回乡看看,要是真的没有了土匪,自己家里有房有地的,总比在外边游荡的好。”
靳冬低沉地道:“再说,我们也想回去看看,看冲散的爹娘家人有没有回去,守在家里,没准还能等到他们呢。”
“汪表哥,三姐,你们一条鱼都没钓上来呀?”三小子的话拉回了素雪的注意力。
三小子、永安几个玩累了,又跑来看他们钓鱼了。
永安扯了素雪的袖子道:“姐,咱们回去吧,我都饿了。”
素雪见强子他们说得也差不多了,便站起来道:“走,回去了。”
强子跟靳冬、陆有财他们聊了半个下午,最后装了一包袱杂粮干粮,送走了两人。
虽然靳冬没有直说,但强子也听出来了,这两个人是一路要饭过来的,现在还要靠着讨饭回草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