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流动，每一寸头皮发麻到没有知觉，她身形踉跄地往后倾，不可思议地对从黑暗里走出来的男人唤道：“爸……”
宋柯然站在她身后，在她往后倾的时候扶住双肩。
他用温和的提示重启她的僵硬：“你可以上去摸摸他。”
曾小云屏息看着这个跟爸爸一模一样的男人迈着自然的步伐来到跟前，连每一根睫毛和脸上的法令纹都不差分毫地原比例还原，如果不是他熟悉的眼神和冷静的干杵造成突兀，她真的会以为爸爸复活了，从二十多年前的那场车祸里回了来，回到她的眼前。
她颤抖着抬手去抚摸他的脸颊，是真实的触感，但和真正的人还是有一点点的区别。
曾小云盯着他不眨的眼睛，再次唤道：“爸爸。”
这个在心里思念又默念的称呼，如今能重现天日，曾小云的喉咙里淹没过咸咸的汹涌而过的海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就是dz。”宋柯然说，“我今天都跟他待在一起。”
曾小云抿唇，害怕又贪婪地，反复看着面前的机器人。好像是梦一样，又怕是梦一样。
宋柯然走到一旁，轻敲键盘，曾小云面前的dz突然动了，他抬手轻轻地拍她的头：“小云，这些年，辛苦你了。”
“爸……”
“谢谢你变得这么好，变得这么幸福，爸爸一直都知道你是最棒的，爸爸其实一直都在你身边看着你呢。”
曾小云泪流满面，哭的像个孩子。
她很清楚这个爸爸是假的，面前的人是机器人dz，但她还是甘愿沉溺在这个假的父亲的摸头杀里想放纵自己变回二十多年前那个还没有失去父亲的小女孩。
就像明明知道宋柯然还没有确定自己试婚成功，但还是不想承认自己输了。
她被泪水冲刷调眼前的父亲，赶紧把眼泪擦开，确定面前的机器人不会消失，她想起在这个实验室里还有一个人——送她这份超级感动的宋柯然。
她缓缓扭头，看着坐在操作台前的宋柯然，神情狼狈又清楚地无声表达，她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宋柯然等了一会儿笑笑摊手，他先说：“这个礼物是离婚的时候我想送给你的，但延迟了半年多。既然延迟了我就想说，我想让他呈现最好的状态再出现在你面前。今天不小心出了一些状况我刚刚修好，有些输入进去的语言指令和行动指令被迫删掉，其实还不是最佳状态。但你说出那么可怕的话来……我只能今天把他送给你。”
“不知道你爸爸能不能帮我留住你。”宋柯然腼腆笨拙，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宋太太，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优秀的人，但这个世界太大了，你别舍近求远了好不好？”
曾小云哭笑不得。
她吸了吸鼻子，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用科技运载了宇宙级别的浪漫捧到她跟前，他把她思念的爸爸还原进她的生活里，他没有说“我喜欢你”，字字句句却都是爱意。
比起爸爸，曾小云生怕他会跑了。
“宋先生，你这是承认自己被我套牢了是吗？”她咬住他的耳垂，听到他疼地倒吸一口冷气，快感勾唇。
宋柯然抱她坐到腿上，把脸埋进她的脖颈蹭了蹭，四目相对间曾小云这回主动出击要亲他。
宋柯然勾唇在她要亲上来的时候，故意退了一下提醒：“你爸爸在，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
“老爸刚刚不是说了吗，很感谢我这么幸福，那我就幸福给他看。”曾小云霸道地吻上此时故作青涩的他，余光不忘扫了一眼电脑上输入的语言指令。
明亮的实验室里，抱在一起的宋氏夫妇，在最初曾小云的霸气主动后，宋柯然又潜移默化地把主动权掌握回来。
作为唯一的观众，dz，曾小云的父亲，一直以温和慈爱的目光看着女儿女婿的炙热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