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曾小云第一个站在客厅里做好集合准备。
比起别人的六点慌慌张张地从房间里睡眼惺忪的出来,她顶着阴霾和黑眼圈。
徐教授年纪大,起的早,对着一个两个东倒西歪的学生十分不满意地指着曾小云:“你们看看人家!昨晚叫你们早点睡,你们怎么说的?说都起得来,这叫做起得来?一加一等于几还知不知道啊!快点,再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收拾好个人卫生!再带上早餐路上解决!今天我们要去看宋代郡主的墓,要走几个小时的山路。”
哀怨声中,曾小云看到从二楼下来的乔志成。
关于昨晚的事情,她不会说,她相信他也不会说。
疯了也好,睡梦中不清醒也罢。
乔志成任何的垂死挣扎,曾小云笃定不作回应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不想他看着她走过来的时候,拐杖一滑,脱手落地。
徐教授“哎呀”一声,看向曾小云:“小云,快,快帮一下志成。”
这硕大的客厅,只有五十多的他,和二十多的她,还有一个弱不禁风的乔志成。
很显然,能搭把手的也只有曾小云。
曾小云无语地看着一大早就开始演戏的乔志成,想到昨晚他的力大无穷,空胃烧得慌。
乔志成还拼命地体贴,弯腰要自力更生:“不用,我可以自己来的。”
试了几次,十分吃力。
徐教授拼命催促曾小云,还要自己起身。
这时,门口有人按门铃。
曾小云像是如临大赦,转身朝门口走去:“那主任,麻烦你帮一下。我去开门。”
她快步加助跑,推开客厅的门,走到前庭。
两米高的木条门挡住了外边按门铃的人,曾小云像是迎接一个老朋友那样殷勤开门,“请问哪位……”
宋柯然像神人天降,出现在她面前。
他的温柔目光,又再次笼罩住了她。
曾小云和他四目相对,刚强烈在深夜里还未冷却的思念得到回应,她的心澎湃到不能自己。但随之而来的疙瘩也牵扯住她飞涌而出的心。
她不可能忘记,宋柯然的温柔,不是为她而生。
“你怎么来了?”曾小云垂眸。
“蛋糕店里发生了小意外,你提前准备的创意定制少了一天的量。店长让我过来看看能不能做些弥补。”宋柯然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就好像那天的早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根本就没有发现曾小云匆忙从家里跑出去时拙劣演技。
“原来如此……可是我现在马上就要出门了,等我回来再说吧。”她边说边回头看向客厅里已经密集起来的集合队伍,这个时候如果让他们看到突然跑过来的宋柯然一定会感到很奇怪,“不然你……”
“我知道你们是户外课程。我跟你们一起走吧。”宋柯然截过话茬,把曾小云吓了一跳。
他侧转到一边,阳光直接打在他折合角分明的鼻梁上,“当是蹭课旁听。”
曾小云:“……”
里边一群人在徐教授的带领下鱼贯而出,当看到站在门外的宋柯然,纷纷眉飞色舞地看向曾小云。
徐教授听到宋柯然说要旁听蹭课,开心地咧开大褶子欣然同意:“一大早地,阳光正好,是学习的好时候。嗯,物理系的也可以热爱历史嘛,真好真好!好,大家出发——”
乔志成扔掉拐杖一瘸一拐地跟在队伍的最后边,目光冰冷地扫过宋柯然,故意性明显地看着曾小云笑,一副要为爱情奋不顾身的架势。
曾小云听到有人经过自己跟前时故意说道:“这下有热闹好瞧喽……”
是啊,这个早晨真热闹。
一个两个,全体到齐。
可惜没有人知道曾小云此时此刻真实的感受。这份无效热闹,她只想逃之夭夭。
徐教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带着同学们一路走到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