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喜欢”。
曾小云不仅没有拖延拍摄时间,还提早完成。
休息室里,小凌给曾小云换衣服,两根粗眉毛跟她的羊毛卷一样乱蓬蓬,神情一言难尽。
“怎么了?”曾小云问,“在担心节目效果吗?”
小凌点点头又摇摇头,又从摇摇头改成点点头:“怎么说呢……今天的改变风格太大胆了。一点也不像以前的。”
她亲自接的曾小云,自然知道这蛋糕的开场白几分真几分假。
在她看来,曾小云今天是在导演的不耐烦和麦冬冬的挑衅双重压迫下,豁出去走了一个极端。
“那我以前的节目是怎么样的?你倒是说说看。”曾小云把头发解开,放松头皮。
“就,知性,优雅,娓娓道来,总之……很浓烈的小云姐风啊。”小凌抿唇,“今天这个,也是风,是很……疯。”
曾小云笑:“反正节目只能保留三个月,死马当活马医呗,说不定我意外地开辟了另一条生路呢。世界这么大,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
最后一句,是她自己的经历感悟。
瞧,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来到七年后。
这么荒谬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值得意外?
再说了,不管后果如何,今天她发挥的很爽就对了。
当然,装的有多镇定,内心其实就有多紧张!
从麦冬冬的跟前走过去是紧绷的极限,都等不到回休息室,她借故说去一趟洗手间,把自己关在格子间里整个人都软了。
等处理好情绪了再出来的。
曾小云看着镜子里今天暂且过关的自己,才下眉头又上心头——节目业务,职场里的头头脑脑关系网,还有像刚才来砸场子的敌方势力,得统统熟悉起来。
“小凌啊。”她扭头冲小凌招招手,“咱们来玩个你问我答的游戏怎么样?答对有奖哦。”
“啊?”
……
有钱能使鬼推磨。
小凌的嘴,信息的自来水。
曾小云用一万块钱,把自己的之前给清清楚楚地疏离了一遍。
小凌是她来电视台开始就跟着了的。
云朵上的甜,是当初电视台副台长请她到台里来答应给开的节目。当时短视频的风头其实已经过去了,新人很难出头,顶级红人也很难有更大的突破,不是转型就是维持。所以她顺风而下,来到了a电视台。
俗话说的好,花无百日红,人的知名度也讲究个时效性。
红一阵,红几年都是挺容易的事情,但是稳定持续的红是很难的。
即便曾小云很努力,节目收视率也是有保证,但架不住新型节目的冲击,以及新人血液的扑杀。
甜品不再是能吸引观众的利器。
曾小云又不愿意突破创新,或者彻底扔掉甜品改别的节目类型,就慢慢地变成了鸡肋。
副台长从隐晦的提议,到再三温馨提示,到正式提议,甚至到一个月前下的正式通牒,曾小云的或心存侥幸,或拖上一拖,都还是到最后大浪淘沙的露骨时刻。
于是,曾小云背水一战,为了保住节目做出妥协,要最后三个月的时间。
麦冬冬就是新型节目的新生力量,才进到电视台一年的时间,她接手的边和嘉宾玩刺激游戏边采访的模式,既满足了大众的视觉要求又满足了大众的八卦心理。节目效果很好,她本人漂亮又运动细胞强悍,还很聪明地能把犀利的问题擦边球问出来,让嘉宾们又爱又怕。
能力强,自然就嚣张一些,谁都不放在眼里。
领导也都要让着,宠着。
和之前的曾小云一样一样的。
古代宫廷里的“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也算比较符合曾小云现在的处境了。
风光不再,垂死挣扎。
曾小云总结了一下,这就是七年后,自己的现状。
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