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月眉惊叫一声。
林凡冷笑着脸,反手一挥,一根银针刺入肖庆的额头。
肖庆的动作中道而至,他双眼惊恐地盯着抬头纹处的银针,把军刺丢在地板上,双手举高过头顶,心惊胆战道:“别,别乱来,我投降!”
林凡走过来收回银针,冷冷道:“滚。”
肖庆哪儿还敢呆,落荒而逃。
苏文亭恶狠狠盯着林凡与汪扬等人一圈,带着耻辱离开了。
两人消失在众人的眼帘之中。
汪扬绷紧的身体松懈下来,大口大口喘气,腾出手掌用力拍打脸部,缓解刚才的紧张氛围。
几秒钟后,汪扬朝着林凡恭敬说道:“林凡,招惹了肖庆,我在江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所以我打算今晚就带着家人连夜出国,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度晚年。
“你们欠下的帐,希望能按期转过来。
“没问题。”林凡爽快答应了,他也清楚,不能把汪扬逼得太狠,否则狗急跳墙对谁也没好处。
汪扬得到承诺,安心离去。
林凡思忖片刻,对着苏晚说道:“苏晚,我要出门一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今晚不用等我。
肖庆与苏文亭离开后,一声不响。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苏文亭,这事你都能搞砸了,看我爸怎么收拾你吧。”肖庆打破沉寂,恶狠狠道。
“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苏文亭也苦恼,“那现在怎么办,任由苏晚执掌苏氏集团?这女人颇有商业手段,我怕等我爸醒来之前,整个苏氏集团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那你还不快想其他办法。”肖庆不满道。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对了,要不联系你爸吧,说不准他有法子。
“这话亏你说得出口?”肖庆眼眸里浮现怨毒之色,“这事我爸全权交给你去处理,你看看你处理的结果。
苏文亭面色憋红。
“对了,我有个法子。”肖庆突然说道。
“肖少请说!”苏文亭激动道。
“上次我跟你说过了,只要你爹双腿一蹬一命呜呼,他的股份就会变成遗产,归属你们所有。”肖庆神情狠辣。
苏文亭脑袋低垂。
他眼眸里流露出无比挣扎的神色。
“正所谓无毒不丈夫,若一个人不敢用尽手段达到目的,那么这人八成也是个废物。苏文亭,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肖庆在旁边趁热打铁,继续给苏文亭洗脑。
“林汉时期,有一个叫做冒顿的匈奴太子,为了匈奴的未来,嗜杀父亲,后统一蒙古草原,建立强大国家,这个事件被后人称为鸣镝弑父。
“你再想想,如果你爸活得好好的,他也不愿意看到苏家的家族企业被一个外人染指。你这不是为了私欲,你是为了整个苏家。”
苏文亭将一口冷口气,吸入肺部。
他眼眸流露出猩红之色。
下定了决心。
“好。”苏文亭果断道:“我同意了。”
“事不宜迟,我们立即赶去医院吧。”肖庆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这个苏文亭可真愚昧至极!
只要苏老爷子一死,整个苏家散成一盘乱沙,苏氏集团迟早成为他们父子的掌上物!
医院。
苏老爷子的病房里。
今晚负责给苏老爷子守夜的是苏文军。
苏文军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面色大变,他看了一眼苏老爷子后,匆忙离开。
苏文军离开没多久,病房门再度打开,戴上白手套的苏文亭与肖庆一块走进来,反手将门锁死。
苏文亭掏出一根针管。
针管里只有空气,可用于静脉注射。
一个成年人只要注射100毫升的空气,会造成脑缺血,瞬间室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