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鬼,因为适才从那少年身上散发的悲哀感觉异常真实。那是一种很深的悲哀,一种不知何时得见天日的悲哀……倏地,聂风似乎又有所感,他瞧见一些他很不明白的物事。
他抱着雪饮,徐徐步至大佛膝上的左方,只见大佛膝上左方的山壁上,赫然有一高可容人的山洞,洞口刻着一句话:“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好奇怪的一句话。
然而,更奇怪的是:此时,李达和轩辕黄帝,就站在他们的旁边,他们两人却是就像没有看到一般,直接忽略了过去。
……
心,在跳。心,是断帅的心!断帅正凝坐断家门前,气度沉稳,静如渊狱,不愧是一代剑手!
不过他的心,此际却在暗中跳个不停,却非因恐惧而心跳,而是因为兴奋!因为他可以感到聂人王已在一步一步逼进。
断帅还是如五年前往寻聂人王时一样一身红衣,惟独脸容增添了几分邪气,是缘于五年岁月令他改变?还是他的火麟剑令他改变?
火麟剑如今紧握在断帅手中,碧绿的剑柄又现红光,似亦感到真正的对手即将出现。
断帅抚剑沉吟,脸上邪气益盛,对火麟剑道:“老朋友,你也感到他要来了?当年他为情封刀,可教我俩寂寞至今啊!”
正说话间,断帅斜眼一眺,骤见十数丈外正有一条人影急速扑进,断帅陡地一笑。是“雪”来了!是“刀”来了!是“战”来了!是北饮狂刀聂人王来了!
聂人王亦远远瞥见断帅坐于屋前,战意迅速暴升,意志更狂,就在扑近断帅身前两丈刹那,信手便抽起一柄弃置断家园内的粗糙破刀。
然后纵身跃上半空,一边举刀向断帅直劈,一边朗声道:“断帅!今日一战你已苦候多年,我们这就一决高下!”
刀势异常凌厉,甫一出手,竟然已是傲寒六诀之“惊寒一瞥!”猛招迎头劈下,断帅居然视若无睹,处之泰然,火麟亦未出鞘,仅闭目吐出二字:“可惜。”
此语一出,聂人王的“惊寒一瞥”登时硬生顿止,刀就停在断帅额前不过数寸,可是,“惊寒一瞥”刀势本如狂风暴雨,霸道无匹,如今硬要收招,凌厉余劲亦把断家园内两家的竹篱笆激荡得抖动不休。
聂人王凛然问:“为何不出手?”
断帅这才缓缓张开眼睛,道:“因为你适才一刀实令我感到可惜,根本不配逼我出手!”
聂人王道:“嘿!难道你不怕我这一刀取你性命?”
断帅道:“你刀招虽猛,却留一分后劲,显见未尽全力,纵然近在眉睫,我亦绝对有把握破这一刀。”
聂人王闻言顿豪情万丈,道:“好!好眼力!好定力!”接着道:“适才一刀只为试你定力,想不到你定力非比寻常,不枉我聂人王千里迢迢到此找你!”
断帅道:“南麟剑首,北饮狂刀,各据一方,互领风骚,你我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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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早应一战,今日纵是身死,亦觉此生无憾!”
聂人王战意已达顶点,高声喝道:“好!那就出招吧!”
谁知断帅蓦露忧色,道:“不,我尚有一心事未了……”
聂人王问:“一战系生死,你我早应在战前把心事交托无漏,莫非与我聂人王有关?”
断帅道:“不错!断某仅得一子断浪,我父子俩本相依为命。若我战死,望你传他武艺,导之成才。”
原来断帅的心愿如此简单,聂人王不加思索,豪爽地答:“好!”
断帅听其出言承诺,精神为之一震,续道:“反之若你败亡,断某亦必全心抚育你儿聂风,直至他出人头地,绝不偏私!”
聂人王张狂无比,道:“不必!我聂人王今日若死,我儿此后必以败你为荣,引为终身目标!”
此时,凌云窟的洞外,只剩下李达和两个孩子了,因为轩辕黄帝在听到两个小卒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