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的青坨山缭绕着一层云雾,山林在云后若隐若现,洒落而下的阳光,在山脚架起一座虹桥,山旁的一条泥泞小路上有三道人影向前行进着,这三人便是赶往靠山村的周学一行。
“爷爷,看那边的彩虹好漂亮啊,如果能飞就好了,就可以去上面看看。”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周易望着山前的彩虹说道。
“呵呵,在天上飞那可是传说中的神仙。”周学看着眼前的少年笑眯眯说着,心中的担忧也被这雨后初阳的美丽山景冲淡了几分,露出一丝笑容。
“爷爷,您见过神仙吗?”少年转向老人问道。
“见过神仙吗?”这让他想起了十年前看到的一番景象。当时他正在山中采药,原本风和日丽的天空霎时间乌云密布,雷声滚滚,那无边黑云虽然离他很远,但却像一块大石压在他的胸口上令他感到窒息。
片刻后,风停雷隐,天地间彷佛安静了下来,翻滚的云雾开始朝着中间凝聚,形成了一个漏斗般的巨大黑云漩涡,在云内有雷光闪耀,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接着一道璀璨光芒从黑云中心直冲而下,像是要摧毁一切,这震撼一幕刚出现,他就承受不住压力而晕了过去,周学回忆后如是描述着。
“之后呢,那您看到神仙了吗?”听到神仙后,就连旁边一脸焦急之色的牛二也耐住急躁转身好奇的问道。
“算是见到了吧”想起晕倒前地面亮起的一道红光,他也有些不确定。
“...”。
听了周学的答案牛二一阵无语,旋即想起此行目的,又赶忙催促爷孙二人继续赶路。
片刻后,三人来到靠山村牛二家中,破旧的土坯屋里,一个面色发黑须发皆白的干瘦小老头昏睡在床上,神情中不时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周大夫,您快帮俺爹看看吧”在家照看父亲的牛大看着面露痛苦的父亲向周学乞求道,说着还伸出粗大的手掌抹了一把眼泪儿。周学走到牛汉床前看着眼前的这个干瘦小老头,见其脸上呈青黑色,部分已经蔓延至脖颈处,身体冰凉,眼底露白,看样子是尸气入体导致的,这个结果印证了自己心中猜想,于是让周易按照蓄阳药方调配出一副汤药来,煮好后给牛汉服用。
自己则叫牛二带他前往后山棺椁处。二人来到棺椁前,周学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然后掩住口鼻向前查看。
只见那黑棺棺底铺着一层黄纸,因为雨水冲刷,此时已是破的不成样子,但是隐约间还是可以看出来在黄纸上有刻画过符咒,但不知放了多久,符咒呈黑红色,棺内前后棺壁画有日月图案,头部日耀,脚部月华,各有一个小孔洞,虽然刻画略显破旧,但看样子入葬时间也不是很久。
棺中木板上散发出淡淡的黑色气体,想必这就是书中所说的尸气,而牛汉应该就是吸了这尸气导致阴邪入体晕倒的,而牛二正直壮年体内阳气旺盛,这尸气对他却没有产生什么影响。
周学眉头紧皱,这个棺椁和记载中的有些不一样,在记载里可没说过棺内有黄纸符咒和日月图案这两样东西,不过这青黑尸气到是和描述一致,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什么东西能和这两样东西关联起来,也有可能是此棺丧葬之时该人家的风俗,但牛二说不记得有人埋在山上,这事透露着一丝古怪。
经过一番检查后,确实如牛二所言在这附近并未发现尸体,于是便让他将此事告知村长,让村长来处理。
过了一会村长和牛二带着村里一些青壮过来,村长和周学聊了了几句后,便让众人在附近泥石中翻找,几番搜寻下来,除了一个破棺盖什么也没找到,村长便让人把棺材抬走烧了,又让众人回去告知本村百姓晚上非必要不出门,而周学则回到屋里查看牛汉的情况。
一进屋内便看到已经坐起来的牛汉,牛汉靠在由稻草碎沫和泥土混合砌起的土墙上,看到周学进屋就要下地,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