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逐渐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时,就像是冰冷的世界里突然燃起了一支火把,他也突然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可现在这支火苗几乎就要熄灭。
叶软软已经完全酒醒,繁杂的思绪也逐渐清晰起来,理智开始回归,可当她听到耳边的祈求,心里还是狠狠的痛了一下。
“说什么?”她让自己镇定下来,面无表情,语气平淡。
“说这五年里你也在想我。”
他已经不再纠结叶软软和齐天楼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份图到底是不是叶软软送给他的。他现在只想知道,叶软软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短暂的沉默过后,就在司御夙以为叶软软依旧不肯说的时候,耳边猝不及防想起她的声音。
“从未。”
叶软软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司御夙听的真真切切。
这短短的两个字,宛如一把冰冷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入他的心脏。还没等他作出任何反应,就被这剧烈的一阵刺痛袭来,他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便什么也听不清了。
他如同失去意识一般,身体软软倒下。
叶软软沉默起身,将屋里的灯点亮。
司御夙趴在桌子上,叶软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斗篷披在他身上。
外面刚下了雪,他偷跑出宫穿的单薄。
可她的斗篷批在司御夙身上显得有些滑稽。
算了,就这样凑合一下吧。
叶软软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黑岩站在她面前,木管穿过她落到了屋内正趴在桌子上的司御夙身上,脸上顿时满是担忧的神色。
“主子他怎么了?”
“我用银针封住了他的穴位,拔了他头上的针他便能醒来。”
叶软软没有多说别的,接了今天的酒钱便离开了。
她今天是自己出来的,现在也只能自己回去。
刚从酒楼里出来还没有感觉外面又多冷,但还没走一会儿就觉得寒风刺骨,这风里就像是掺了无数根针一样,扎得她脸疼。
此时时辰还不算完,街上依旧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商户正在收拾摊位上的东西,叶软软也不能当着他们的面直接展露轻功,只能自己走回去。
她不禁加快了步伐,走的快了身上也能暖和些,可就算是这样等她到家的时候,睫毛和眉毛上也已经结了霜。
管家在门外提着灯焦急地等着,看到叶软软的身影后急忙跑过去。
“五小姐!五小姐您去哪了?您的衣服呢?”
管家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披在叶软软身上。
“快,快进屋。”
叶软软冻得说不出话,用最后的力气跑进屋,一瞬间又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小姐来,先喝点温水。”
管家给他递了一杯温水,叶软软这才缓过劲来,脸上也慢慢有了血色。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记得您出去的时候明明穿着斗篷,怎么是这个样子会来的啊?”
管家一脸的担心,命人去煮了姜汤,又将火盆里的碳拨了拨,好让它烧的更热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