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岩把人扔在一旁的椅子上，看来是被打晕了，这倒是黑岩的惯用手段。
随后黑岩到了一杯茶，直接泼到了高天瑞的脸上，高天瑞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眼前这个场景怎么有些似曾相识？
叶软软不由得想起当初自己也是这么被黑岩打晕了带到司御夙的面前，也是这样被水泼醒。
黑岩啊黑岩，不愧是你。
高天瑞醒来双眼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人，很快他就想起了眼前的这几个人的身份。
“九，九皇子殿下？”
高天瑞还有些不可思议，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满脸写着“我是谁？我在哪？”
“城首大人好记性，还能记得我。”司御夙放在手中的书，坐在他的面前。
“小人不敢忘，不知殿下来到北原城，未出城迎接，请殿下恕罪。”
高天瑞还被绑着，一动不能动，于是低下头向司御夙行礼。
“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司御夙沉声反问道，他的眼神深邃，语气中也听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殿下，小人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出城去迎接殿下的！”高天瑞急忙解释道。
司御夙静默了一会儿，随后缓缓说道：“此时暂且不论，说说吧，曹安睿是怎么死的。”
听到“曹安睿”三个字的时候，高天瑞双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但是并没有逃过司御夙的眼睛。
“曹大人是坠马而亡。”
他在说谎。
司御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高天瑞觉着眼前的气氛不太对，也在心里打鼓，“殿下我说的都是真的，绝不敢欺瞒殿下！”
“城首大人，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以现在这种方式见面？”
司御夙是在提醒他，也是在给他机会。
“城首大人，你是个聪明人，想好了再说话，我不想再听没用的废话。”
高天瑞听出了九皇子话里的意思，此时他即使再不想面对，心里也已经清楚了，他们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现在正在试探他。
而他现在所面临的是两种选择，一是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他们找不出直接的证据，自己便能平安无事，可一旦他们找到了证据，那他以及他的整个家族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另一个选择便是现在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托盘而出，帮助他们，将功抵过，争取宽大处理，可稍有不慎，自己便会当做叛徒被杀了泄愤。
而且就算他说了，他们会放过自己吗？
他的整个心似乎被一直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现在还拿捏不准九皇子的打算，不敢轻易做决定。
屋内陷入了寂静，空气几乎被凝结，只剩下一阵一阵的呼吸声。
叶软软坐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高天瑞在心里挣扎着。
她可以轻易地让高天瑞说出实话，但她知道，司御夙要的不是实话，他要的是高天瑞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做事。
司御夙给足了他思考的时间，没有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