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软软双眼微红,眉头紧皱,神色严肃,但依旧镇定自若的吩咐下人做事。
司御夙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尤其是叶软软因为韩沁受伤而担心的样子。
他从叶软软的眼中看出些微不可见的惊慌。在司御夙心里,不管发生什么,叶软软从来都是冷静的让人害怕,从来都是一副泰然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
第一次见她这副样子,竟然只是因为一个琴师的手划伤了。
司御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种种,眼神讳莫如深,负手而立,站在一旁始终沉默着。
叶软软带着韩沁来到一家客房,好在及时勒住了手腕,血流的速度减慢了不少。
趁着烧水的功夫,叶软软先小心的帮韩沁擦拭了伤口周围的血迹,现在需要先给伤口消毒,叶软软一抬头,看到屋里黑压压的站了一片人,顿时觉着头疼胸闷。
“给我拿瓶酒来,还要一块毛巾,剩下的人都出去!”
在叶软软的一声呵斥下,大家都默默退出房间,房间终于不再沉闷,叶软软长舒了一口气。
她看了看此时靠在床上的韩沁,脸上因为失血过多变得惨白,叶软软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除了刚刚帮叶可染求情,韩沁再没有多说一句话,一直顺从的任由叶软软摆弄,不过他本来也不是个话多的人。
“先生你就不问我要做什么吗?”
叶软软有些好奇,毕竟以现在的医术,还从未听过有谁处理伤口会用针线的,可韩沁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或者奇怪。
韩沁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随后说道:“你不会是想要像缝娃娃一样,把我的伤口缝起来吧?”
叶软软看着他的样子却怎么因为笑不出来,她知道韩沁是想减轻她的心里负担,但受伤的毕竟是他的手,一个琴师的手。
“小姐,您要的东西来了。”
下人把东西按叶软软的要求准备好,下人开门时,站在门口的司御夙看到里面的情形。
叶软软坐在床边,伸手去探韩沁的额头给他擦汗。
司御夙双拳不自觉的握紧。
屋内,叶软软先是喂韩沁喝了三杯酒,之后将毛巾叠好放在他嘴边让他咬着。
虽然韩沁无法想象用针线缝合伤口是什么样子,但叶软软现在在做什么他还是清楚的。
酒精可以让他减弱对痛觉的敏感度,接下来叶软软应该是要用酒精给自己的伤口消毒了。
和他想的一样,叶软软有些担心的看着韩沁,随后说道:“会有些疼,先生且忍忍。”
还没等韩沁回话,只见叶软软一手按住韩沁的手腕,另一只手将酒瓶里的就缓缓倒在韩沁的手心。
顿时钻心的刺痛强烈的袭来,韩沁顿时整个人都绷紧,紧紧咬着牙关,愣是没喊出声来。
叶软软手上使了劲,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乱动,可剧烈的疼痛让韩沁本能的挣扎,叶软软没办法一边按住他一边给他缝合伤口,于是转过头朝门口喊道:
“进来一个人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