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2日下午七点多钟,川中县华盾小吃店。
“赵检!您还是一般的检察官?”云拧望了望沧桑的赵正真。
一个平-反了冤屈案件的人,年过半百,即将退休,一辈子干着科员,从未被任命过任何一个部门的领导,哪怕一个小小的组长都没有过。
这……
到底是什么样的辛酸苦辣?
个中滋味,唯有他本人深有感触。
赵正真没有想过两个人见面,这位小有名气的学生,讲话这般直接、鲁莽、无情。
难道非要戳他的心窝子吗?
他苦笑道,“世道不仅是我走的一条道,还有千千万万的道路。更何况,我走的道,……唉!别说了,吃东西……”
他的筷子指了指满是红色辣椒的鱼,“油炸辣椒鱼,在其他地方恐怕很难吃到这道食材。这是川中县的招牌菜、特色菜,这家小吃店做这道菜最有入味。”
云拧穿越前的身份,是华夏国能吃辣椒省的人,这一世恐怕吃辣椒不厉害了吧?
来到这方世界,吃这么辣的菜是初次。
还没有吃,辣味扑腾着面孔,他感受到了轻微地刺辣。
“哈……呼呼……”一口下去,云拧被辣得张大嘴巴,舌头微微地伸出来,用手巴掌扇着风,“哦……这太辣了,辣死我了,哈……哈……”
“味道有何?”赵正真眯笑着,非常享受的,一大口一大口的吃着油炸辣椒鱼。
“太辣,太香,太刺-激了……”云拧又动筷子,夹住烤得外焦里嫩的鱼肉,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一筷子送入口中。
云拧忍住冲鼻子的辣,慢慢地咬着鱼肉。
他额头汗珠如泉水,滴滴滴的滑落。面颊、耳际变得通红通红的,鼻腔前有细细地毛毛虫出现。
云拧撕过纸张,擦掉毛毛虫,“哦!我感觉整个人直冲云霄……”
“喝一口滚烫的热水。”赵正真指了指水杯。
咕嘟……云拧一口喝下一杯。瞬间,他浑身犹如脱了一层皮子,顷刻间又是舒服到毛孔的温热。
“火火相加,是不是非常爽?好好品尝,吃了这顿,保证你忘不了这道菜。”
“太爽口了。”云拧不自觉的蹦出一句话西南话,“绑扎!”
“恩?你口音不是西南省份的人,这句‘绑扎’讲得非常地道。”
“呵呵……现学现卖。”
按着赵正真教的吃法,云拧享受着美食。
吃得差不多了,赵正真举起酒杯,“我们走一杯。”
叮……两只杯子碰到一起。
咕嘟……刺-激喉咙的烈酒,灌入肠胃,又是一番从头到脚的舒坦。
“云拧!你是一条汉子。”赵正真竖起大拇指,“我没有想到你到这岁月不变的地方。在这个地方,社会的发展永远保持一成不变,不像豪京、尚城,日新月异。
我后悔当年选择回到这座封闭的小县城。这儿是熟人社会,做生意是一群人垄断,政-府部门差不多是世袭制,社会结构已经稳定。
像我这种无权无势的人,还能怎么样?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莫过于替发小翻案。
发小骆志专是有钱,然而在燕亚没有找到之前,在当地百姓、当官、有点强的企业人眼中,他依旧是有罪之人。
如今你接手这件案子,非常好。我相信你的能力。虽然这是一座岁月都停止了县城,但是也能收知外面的世界,知道你的厉害。
我……还是你的大大大,大好几届的师兄。我是政法大学毕业。当然我不是非常厉害,进入学校,与你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是少数民族,政法大学有少数民族预科班。我上的是少数民族预科班,在学校整整学习了五年。
想当年,毕业后回到川中县,雄赳赳气昂昂,我一腔热血,准备干出一番大事。
没有入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