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拧跟随一众办案人员进入厕所的待遇,惊掉冉元一干当教官的大二学生的眼睛,也令其他学院的几个老师刮目相看。
紧挨冉元一位同学问,“冉帅!云拧到底是什么来头?”
冉元摇摇头,“不清楚。你知道吗?”
他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你和他斗,还以为你掌握了他底细。”
“人家说知己知彼,而我什么都不了解云拧,就和他结下梁子,找谁说去。”
“他……”
一个老师吩咐:“各位同学!警方来了,你们可以撤退了。”
“是!老师!”
二十几位大二的学生,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时不时回头望望,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死在厕所的是哪一届同学?会不会是新生?”
“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死在厕所,太奇怪了。”
“云拧到底是何许人员?在校学生从来都没有资格参与勘察死人现场?”
“他是尚城市朝阳侦探社的侦探员。”
“朝阳侦探社出名吗?为何我没有听说过?”
“朝阳侦探社只有两个侦探员,一个是云拧,一个是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冉元说道,“其他的我不清楚了。”
“他有资格跟随办案人员进入案发现场,我觉得他已经很厉害了。”
“冉帅!你说他是超能者,我看挺像的。”
“我也觉得他是超能者。”
“假若这起死人案子,云拧找到真凶,我再也不怀疑他是超能者。”
“……”
云拧穿戴勘察服饰,戴着鞋套、口罩、头罩,跟在众人身后,进入死人的女厕所。
咔咔……走在最前面的痕迹勘验员拍着现场。
没有人讲话,大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观察每个角落,寻找留在现场的痕迹物证。
女厕所的面积差不多三十多个平方米,进门是一排洗手台和一面大镜子。
再走几步,就是两边有小隔间,中间留着一条通道的厕所间。
众人站在洗手台边,看见一股红色血液从右侧最里面小隔间流淌而出。
小隔间的那扇门,开启着手臂宽的缝隙,隐约可见一具尸体坐在地上。
“大家请稍等,我看看脚印……”
痕迹勘验员俯身,认真打量地面,“进厕所的人多,脚印太凌乱而繁杂,提取的意义不大。”
“厕所里没有摄像头。不知道外面有没有摄像头拍摄到公共厕所?
如果没有,追查真凶的难度加大。”另一个勘察员观察屋顶、墙面,没有见到摄像头。
最前面的痕迹检验员说:“可以了,大家尽量靠着左手边路面走。
死者在右手边隔间。如果凶手正常离开,他行走的位置是中间或者右手边,靠近左边的概率很小。”
紧跟其后的痕迹勘验员说:“看,左手边有两个可以成年人通过的窗口,凶手可能从那儿爬出去了。”
带队警官说:“大家小心,别污染痕迹物证。虽然足迹的价值不大,但是也得谨慎。”
厕所离运动场只有十几米远,又是学生军训期间,厕所发生一起命案,凶手不可谓不厉害。
且,凶手隐隐有向全校师生、警方挑衅的气息。
走在最前面的痕迹勘验员从小隔间门的另一侧,摁开全扇小门。
门完全打开,死者暴露在众人眼中。
站在人群最后的云拧也见到了死者。
一身警服,肩膀扛一道拐的学员肩章,凌乱的齐耳朵短发,遮住大半个面孔。
她身子、头部靠着墙体的旮旯,两只脚伸直摊开。
血液从她着地位置流淌而出,不清楚是下-体,还是头部或者其他部位出血。
她的面容完全失去血色,面孔挂着血迹。
没有尸臭味,死亡时间是可能发生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