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好香。”云拧的鼻子翕动,“姐姐!你做菜太厉害了。”
声音喊得那么甜蜜,刚才是一副要吃人的造型。
候英朗心中淌过一股寒意。他无声地指了指云拧。
云拧耸了耸肩膀,张开嘴巴,无声的讲话。
候英朗看得懂点唇语——谁出钱要我的命。
这顿饭,云拧吃得非常香,候千柔吃得开心,而候英朗强颜欢笑。
饭后,候英朗说送送云拧,让女儿负责洗刷碗筷。
“云拧!你的手段不可谓不肮脏,太过分了。”走在小区的人行道,社长恨恨地说。
饭间,他想到了一点:云拧到家,而不是强行绑走他,肯定是不想闹出更大的动静,至于计宏博被收拾一顿,可能是警告自己的行动。
云拧保持着淡淡地微笑,“我的手段,你见识到了,所以社长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那个出大钱的人?”
“离开我女儿,别再纠缠我女儿。”
“这得看你的诚意了。”
“与委托人见面的时候,他全身没有一处露出,也就是你那样子,当然那个人的行踪更厉害,只露出眼睛。”
“是吗?”
“我说的是真话,我没有见过他真面目。”
“他的讲话声音呢?”
“我记得住。”
“社长!看来你的职业操守也不怎么样嘛?”
“你都接近我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候英朗一脸的无奈,“我一个堂堂的社长,落到如此,我还能怎么样?”
云拧取出两段录音,“你听听这两段内容……”
候英朗平复情绪,静心地听两段讲话的声音。
“找我的是后一段声音的人。”候英朗非常肯定的说,“前一段音色,我从来没有听过。”
“非常感谢社长。”云拧收起录音。
“云拧!我已经破例了,为了我女儿。”候英朗慎重地说,“从今往后,你不能再纠缠我女儿。”
“社长!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云拧消失在夜色中。
社长深呼吸一口气,拖着沉重地脚步,回家。
“爸爸!你和云拧的谈话如何?我看你有点不乐意接纳他。”候千柔见到父亲回到家,立即加开问。
候英朗深深地呼吸,“千柔!你知道他是谁的孩子吗?”
女子摇了摇头。
“他父母亲是侦探员。确切说他父亲曾经是国家安全局的人,他母亲是警方的一个高官。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父母亲双双离开体制,出来单干,开了朝阳侦探社。
两个月前,也就是高考前一个星期,他父母亲出车祸,双双死亡。
在侦探行业,大家都盯着朝阳社,所以每个人都觉得云拧父母亲出车祸死亡,似乎不正常。
所以从今天起,你不能再与云拧联系。况且,他是一个未成年,你都二十一岁了,马上大学毕业。”
听完,候千柔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比如那天她与云拧的撞击,云拧热心地送她到医院,垫付医疗费,聊天也是围绕着她说。
“爸爸!他可是一个厉害的人。”
“我只有你一个女儿,别再接触云拧。好好生活,是最好的人生。”
父亲的面色很严肃,候千柔默默地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