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夫人看着姜二丫,眨了眨眼。你不是乡下小丫头吗?不是才刚发迹吗?不是把挣来的钱全拿去买田地了吗?
姜二丫笑着解释道:“大庆国的琉璃,是我给的方子造出来的。
进京替皇上督办琉璃厂的赵文昌和他带去的那些工匠,都是我徒弟。
清江县造出来的那批琉璃,赵文远赵大司空替我卖了,分了我三成的纯利润。
这两万两,是我孝敬曾外祖母的,您收着吧。”
定国公夫人感叹,“原来我家二丫这么有本事,单靠你自己,就成小富婆了啊!但是你这银子,我不能收。”
姜二丫皱起了眉头,道:“您若是不收这些银子,那您给我和我爹买的东西,我们也不会收的。
您知道我爹之前为什么不想认亲吗?
他怕那些规矩,也怕别人以为他是看上了定国公府和永安侯府权与钱,所以才攀附上去的。
倘若您一味的给予,不让我们回报,他心里又该不平衡了。”
定国公夫人说道:“他本就是两府的子孙后代,就算找上门去,也是‘回家’,怎么能说是‘攀附’呢?”
姜二丫笑了笑,道:“理是这个理没错,但架不住我爹他非要往这个方向上想啊。为了让他安心,您还是收下这些银子吧。
您放心,就算您收下了这些银子,我也不会从小富婆变成穷光蛋的。
我手里的钱还多着呢。
另外,我和清江县那些乡绅富户合办的肥皂厂也快营利了。
我们的货即将运往随洲各大郡城,专卖肥皂的铺子也快要开起来了。
以后每卖出去一块肥皂,我就能收到五两银子。”
定国公夫人惊讶地张了张嘴,问道:“肥皂?就是你前几天带回来给我洗澡用的那种东西吗?
那东西可比澡豆好用多了,洗完澡身上还会留下好闻的花香味。
你们开始售卖了吗?定价多少?”
姜二丫用手指比了个三字,道:“一块三十两。”
定国公夫人很意外。
“才卖三十两?这也太便宜了吧?
京都的馥香阁里,一盒最普通的澡豆,要一百二十两。
添加了贵重香料的澡豆,要价就更凶了,至少二百两往上。
你们的肥皂那么好用,才卖三十两一块,真的不会亏本吗?”
姜二丫说道:“原本我还打算薄利多销,让普通老百姓也能用上肥皂的,但我想的太天真了。
大庆的油脂比我想像中的珍贵多了,不管是动物油还是植物油,都很贵。
一块肥皂从生产到运输到销售,成本至少要十几两。
定价三十两,是我与那些乡绅富户共同商量出来的结果。
的确算是比较良心的价格了。
但普通老百姓还是用不起。”
定国公夫人想了想,说道:“既然普通老百姓注定用不起,你们不妨把肥皂的价格再定高一些。
赚有钱人的钱,不用手软。
你定价越高,那些有钱人就会越追捧。你定价低了,他们反倒不爱买了。”
姜二丫点了点头,有道理。
“那您把这些银子收好,我现在立即去找陈员外他们,重新商量一下肥皂的定价。”
商量完,还得赶在各个郡城的专卖店开起来之前,把新的定价告诉那些掌柜。
姜二丫一去老半天,最终,肥皂的价格定在了八十八两银子一块。
陈员外等人想着即将挣进口袋里的钱,幸福得都快要晕倒了。
他们恭恭敬敬地把姜二丫送走,然后抱在一起兴奋大喊:“跟着这姑奶奶,我们想不发财都难啊……”
……
天快黑的时候,陈婆子快速做好了晚饭,与定国公夫人身边的丫鬟们一起,将饭菜端上了桌。
定国公夫人坐上了饭桌却迟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