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两兄弟只是有些草包,又不是真的傻,他们才不会在认捐书上面签字画押呢。
一签字画押,捐粮食的事情就板上钉钉了,到时候他们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
按清江县目前的粮价来算,一万石粮食价值一万三千两银子呢。
往外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得把他们兄弟两个心疼死。
陈家兄弟两个摇着头,说道:“不签不签,打死也不签。”
赵文昌一挥手,十几个衙役同时将佩刀从刀鞘里面抽出来,架在陈家兄弟两个的脖子上。
陈家兄弟:……
“我们签,我们签,我们签还不行吗,这么凶干什么?呜呜呜……”
陈家兄弟二人被赵文昌身边的衙役挟持着,在认捐书上面签了字、画了押,才平安地走出县衙的大门。
他们走出了阴暗的县衙,被朗朗乾坤罩着,被人群围观着,才敢破口大骂。
“赵文昌,你个狗官!
我们是来报案的,你身为一县的父母官,不为我们做主,却逼着我们签什么认捐书,让我们捐出一万石粮食来充当赈灾粮。
你这样做与强盗有什么区别?
你敢不敢从县衙里面走出来,亲口与清江县的父老乡亲们说一说你刚才做过什么?
你出来呀,你有本事胁迫我们,就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赵文昌听了这话都忍不住乐了。这两个蠢蛋这么一叫,外面的老百姓肯定会感激他的。
赵文昌整了整衣冠,从县衙内走了出来。
果然,他往门口那么一站,什么话也没说,就迎来了一大片掌声。
说仇富也罢,说阶级对立也罢,反正,老百姓对县令大人逼迫地主捐粮赈灾一事,都是喜闻乐见的。
他们恨不得县令大人能带着衙役们抄了所有乡绅富户的家,把抄来的财富拿来救济他们这些贫苦的老百姓。
有人双眼发亮,问赵文昌:“县令大人,您真的逼迫陈员外的儿子捐粮了?”如果是真的,他愿意献上自己的膝盖,喊赵文昌一声“青天老爷”。
赵文昌一脸正气地回道:“逼迫他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是犯法的。
本官岂会知法犯法?
陈府两位少爷是自愿捐的。
陈员外昨日突发急症,昏迷不醒。
两位少爷决定用做善事的方式为父祈福,所以才来捐粮赈灾的……”
真相如何,该懂的都懂。
赵文昌随口解释了几句,便派衙役将陈家兄弟两个“护送”回府了。
之后,他才带着一脸的笑意出了城,巡视那些在建的水利工程去了……
当天傍晚,王老大夫宣告陈员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陈员外那个人老珠黄的妻子听了这个消息,伤心地趴在陈员外身上哭了起来。
陈员外那几个宠妾却悄悄离开了陈员外躺着的那间屋子,在整个陈府四处搜刮财物,准备赶在陈夫人卖掉她们之前,带着财物逃离陈府。
陈员外那两个儿子又开始争起了家产……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带着杏林村里正上门兜售的一竹筒“神仙水”进了屋。
他把杏林村里正的话告诉给了陈夫人。
陈夫人听后不禁问道:“这‘神仙水’真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功效吗?”
管家也没喝过,所以他也不是很确定。这“神仙水”又只有一竹筒的量,要是再多一竹筒,他倒是可以找个人出来试一试效果再说。
“咱们陈府得有老爷撑着,才不会倒下去啊。不管这‘神仙水’有没有用,咱们都试试吧。老爷如今这个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陈夫人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