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峪昔重重垂下手, 他垂下眸,扯了扯唇,笑出声:“好,骆盼之, 你说的。”
所以他为什么要心软的走回来, 白白挨一顿无辜的骂。
自己有那么缺爱吗?
他面无表情摘下骆盼之今早给他戴上的手表,走到桌前放下, 转身离开。
骆盼之, 你最好不要后悔。
‘嘭’的一声, 办公室门被用力关上。
骆盼之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板上, 疼得蜷缩着,听到那声‘好, 你说的’,以及带着愤怒的关门声, 他痛得笑出声,眼泪没忍住流下:“完了, 哄不好了。”
竟然让顾峪昔滚, 他是哪来的胆量。
可他没胆量能控制自己的理智不碰顾峪昔,他现在甚至疯了的想贯穿顾峪昔,就算有些抵触顾峪昔靠近时的信息素,被刺激得浑身发疼都想要碰顾峪昔,但是不可能。
这几天他已经几乎忍到极限, 晚上没法很好的入睡,只能很早的起床出去运动发泄体力。
偏偏易感期并不是他发泄体力就能缓解的,他也不可能刺激顾峪昔。
骆盼之咬紧牙关, 颤颤地将手伸进口袋, 忍着一动就疼的痛楚费劲拿出手机, 拨通了电话,直到电话接通的那一瞬:“……左顾,帮我。”
电话那头的楚顾之听到弟弟不对劲的声音:“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我在集团,你不要告诉爸爸,也不要亲自来,直接让燕律和小予来找我,快……我易感期来了。”
“什么?!你易感期来了?那顾律师能……”
“不能,不要叫他,谁都不允许告诉他,也不允许告诉他我在哪里。”骆盼之扯着自己碍事的衬衫,他硬撑着站起身,起身时只觉得眼前一片恍惚,身体晃了晃。
“可是你易感期如果没有omega帮你的话是很伤害你自己的。”
骆盼之努力让自己站稳,强忍着身体上不断传出的灼烧感,走向不远处的大床,他在枕头套里藏了顾峪昔之前扯坏的衬衫,也许闻一闻会好受些。
不知道还有没有味道。
“……我疼没关系,我不能伤了顾峪昔。哥,尽快让燕律和小予来找我,我先挂了。”
他把挂断的手机随意丢在一旁,整个人软倒在床上,疼得缓不过劲,疼得唇齿发麻,甚至开始眷恋咬过顾峪昔后颈的触感,但不用想了,他不会找顾峪昔。
他不能。
骆盼之铆足劲抬起手,扯过右边的那个枕头,手发颤地伸进去将那件破烂的衬衫拿出来。
他拿着衬衫,像是沙漠遇见绿洲那般,急不可耐的将顾峪昔的衬衫盖在脸上,下一秒却难受得红了眼。
“……怎么没味道了……怎么会这样。”骆盼之面露迷茫,一阵灼烧撕裂感猛烈上涌,他疼得蜷缩着,却还是不舍的将顾峪昔的衬衫抱在怀里,崩溃哽咽着:“宝宝,没味道了……”
顾峪昔,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我怎么可能舍得凶你,我疼你都来不及。
他完了。
席卷心头的难受后悔让骆盼之彻底没绷住哭了出声:“……宝宝,对不起。”
他怎么能说那样伤人的话。
昏暗的休息室里,属于alpha易感期脆弱焦虑的信息素,不再受到阻隔剂的约束在空气里横冲直撞着。伴随着痛楚闷哼哽咽,格外彷徨无助。
……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易感期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整整三天,这三天注射进他身体的阻隔剂和抑制剂已经无法控制他的易感期,因为他的身体早已尝过omega信息素的滋味,假性标记的后遗症让他崩溃的寻觅着那道信息素的气息。
类似寻偶的症状,在易感期里一次又一次的宛若热浪吞噬他的意识,让他陷入自我狂躁。
没有人能救他。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