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工作到深夜,薄丞舟的平板收到了一条消息,是u发来的,他是一个黑客,薄丞舟和他相识在五年前,美国加州的一场网络论坛上,他是特意为了薄丞舟而来的。
他第一次喊出薄丞舟这个名字时,薄丞舟连头也没回一下,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喊过他这个名字了,陌生到连他自己都快忘了这个名字。
【解决了红玫瑰,我想见她一面。】
薄丞舟拧了拧眉,回了一句:【她现在状态不佳,不适合见陌生人。】
u:【我和她不是陌生人。】
薄丞舟:【但她的记忆里已经没有你了。】
网络另一端的u下了线,所有的聊天记录在他下线的前一秒被销毁,坐在沙发上的薄丞舟起身,朝着里屋走了进去,躺在病床上的贺晚浅还在熟睡,薄丞舟掀开被子,将贺晚浅搂进了怀里才心安了一些。
薄丞舟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怀里的贺晚浅比他醒的早,她不敢动怕吵醒薄丞舟,只是张大着眼睛欣赏着薄丞舟这张脸,和十三年前的那张证件照没有很大的区别,只是五官轮廓更加利落分明,眼神也不似十八岁那般明亮,比以往更深邃了些。
“在想什么?”薄丞舟将人往怀里贴了一些,贴着贺晚浅耳垂亲昵道。
“想你真的是薄丞舟么?”贺晚浅头埋在薄丞舟肩窝处低声问道,连她自己都快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薄丞舟,还是薄丞远扮演的薄丞舟,他的演技太精湛了,贺晚浅挑不出半分瑕疵。
薄丞舟吻了吻贺晚浅额头,浅笑道:“你想要我怎么证明我是薄丞舟?”
“你后颈处的疤,没了。”贺晚浅犹记得第一次见到长的和薄丞舟一模一样的薄丞远时,她第一时间看了他这里的位置,那是小时候她和薄丞舟调皮捣蛋弄伤的,很长的一道口子。
“夫人是不知道现在的医美祛疤项目很完善了。”薄丞舟轻抚着贺晚浅的后背解释道,“想要伪装成另一个人,外形只占了一分,重要是九分神态。”
贺晚浅抬起头看着薄丞舟,眼角微微泛红,“演他很辛苦吧。”
薄丞舟从小性格孤僻,和薄丞远的轻浮性子完全相悖。
“就像学表演一样,起初只是模仿个样子,不敢多说话,后面装久了,性子也慢慢改了,以前孤僻不爱说话,后面见到人就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薄丞舟长舒了一口气,“我刚到中临那会儿你应该很讨厌我吧?”
贺晚浅摇了摇头,淡淡笑道:“你说的话确实很欠扁,但你顶着薄丞舟这张脸,就等于一张免死金牌。”
“其实我也想过用以前那个孤僻的性子与你相处的,但是过去太久了,早忘了。”
“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哪怕是那个疯子,我也喜欢。”贺晚浅双手环抱着薄丞舟的脖子轻语道。
“晚晚。”薄丞舟将人往怀里抱了抱,声音微颤地唤道,贺晚浅从来没怪过他。
“薄丞舟,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会活不下去的。”贺晚浅像溺在深海的游客,薄丞舟是她在深海里唯一寻到的浮板,没了那块浮板,她会溺死在深海。
“不会了。”薄丞舟安抚道,只要解决了红玫瑰,他就带贺晚浅回家。
....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俄亥俄州公寓楼下,驾驶位上的医生点燃了一根烟,看向满身裹满纱布的红玫瑰轻嘲道:“仇辞,薄丞远已经死了,那张照片就算拿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红玫瑰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他姓仇,单名一个辞字。
仇恨的仇,辞别的辞。
连名字都取得不吉利。
“那是我唯一有关于他的东西。”红玫瑰脸色苍白,身上的伤口反反复复复发,此刻他还烧着高烧,本该尽快找个医院治病,可他偏偏不要命,要来俄亥俄州拿一张照片。
“如果你在这里送了命,我会告诉u先生是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