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枪抵在脑门上的那一刻贺晚浅才多了几分恐惧,支支吾吾道:“你想……你想聊什么?”
“贺医生会画画吗?”季铭度收起手里的枪温声问道。
“会一点。”贺晚浅曾在幼时跟着薄丞舟学过一些,薄丞舟在被抛弃前,似乎学过很多东西,钢琴,画画样样都会。
“那贺医生帮我画幅素描吧。”
“嗯。”贺晚浅应道。
季铭度走到贺晚浅身后,搬来了一个画架,那个画架有些破旧了,像是有人用过剩下来的,在画架的顶部还有一个yc字母的雕刻。
季铭度就坐在贺晚浅正前方两米外的位置,他的瞳孔好似捕猎的狼,死死地盯着贺眼神,偶尔和贺晚浅眼神相碰时愈发兴奋。
太阳慢慢升起,第一缕阳光照进废弃工厂时贺晚浅才停笔,太久没画了,手有些生疏,但是好在画了个七分,神态也画的有几分传神。
“画好了?”季铭度看着贺晚浅放下笔慢慢起身,朝着贺晚浅走了过来,看见画架上那副画时眼尾微微泛红。
“阿灿。”季铭度拿起那幅画轻声唤了一个人小名,贺晚浅听到了一句,但没有过多追问,这群人都是用命在讨生活的人,和她的生活不会有半分关联。
等到季铭度将那幅画和画架收齐好后,贺晚浅低声问了一句:“你们为什么绑架我?”贺晚浅始终不明白像她这样出身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成为绑匪的对象,一没钱二没名。
季铭度摸了摸贺晚浅额头解释道,“因为只有你才能威胁到薄丞远。”
“薄教授?”贺晚浅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担心,“你们要对他干什么?”
“不用担心。”季铭度轻拍了拍贺晚浅肩膀安抚道,“只要他把我们想要的东西送过来,我们会保证你和他的平安。”
“只是我没想到贺医生会这么喜欢薄丞远。”季铭度往后面的柜子里翻了翻,翻出了相册,一步两步地走向贺晚浅,“就是不知道贺医生对薄丞远这个人以前了解多少。”
季铭度将一张合照放在贺晚浅面前,合照里的男士就是贺晚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薄丞远,“所有和他合过照的人都陪他睡过,这是北美富二代圈子里众所周知的事情,现在上推特还能翻到以前他拍的视频...就是不知道贺医生知不知这件事,要是不知道,我说了岂不是拆了这桩婚事。”
“我不管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贺晚浅抬起头看了眼季铭度,眼神坚韧道,她从来不从别人嘴里听自己喜欢的人的坏话,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除非当事人亲口和她承认。“我只知道他现在不是你们口中说的那种人。”
季铭度拍手称赞道,“不愧是薄丞远看上的女人。”
“但是怎么办,我对你也越来越有兴趣了。”季铭度俯下身勾起贺晚浅的下巴,看着贺晚浅那张脸时,他居然有了几分动摇。
“巴子。”季铭度朝门口喊了一声。
昨天在外面守了一夜的巴子和光头赶了进来,听见季铭度一把从椅子上拽起贺晚浅轻声笑道:“欧实药厂不要了,我要她。”
“季老大,欧实药厂弃不得啊。”光头几分劝道,季铭度做事情经常不顾后果,原本他们的计划只是用这个女人换欧实药厂,现在季铭度说不要就不要了。
“和尚,我什么时候要你来教我做事了?”季铭度眼神寒厉,语气清冷请望向光头。
“季先生....”贺晚浅见他们两个都喊他季老大便这样称呼了他一声,她原本是想劝季铭度冷静一点的,但是她这句话一出来,似乎让他们三个人都冷静下来。
“灿姐。”和尚听到贺晚浅声音后喊出这个名字,和早上季铭度喊的阿灿应该是同一个人。
“但你不是灿姐啊。”和尚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