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洛城的飞机预计还有半个小时落地,贺晚浅被广播里的声音唤醒。
“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预定在30分钟后到达洛城国际机场.地面温度是15°,谢谢!”
听着身旁人的加重的喘息声,贺晚浅迫于职业习惯看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先生,呼吸看起来有些困难,面色有些苍白,手捂着胸部,这像是哮喘的并发症。
“先生?”贺晚浅喊了一句,确保他此刻是否还有意识。
那位先生闻声望了过来,看见贺晚浅时轻薄的唇弯成一条弧线,贺晚浅此刻在意识到他的情况比想象中严重。
贺晚浅松了安全带,按了服务铃,在那位先生倒下去之前扶住了才没让他从座椅上摔下去。
“这位先生犯了哮喘,需要把人带去一个空旷点的地方。”贺晚浅向空少寻求帮忙,她一个人根本扛不动身高一米九的大男人。
好在飞机上有独立的急救室,贺晚浅将人平放在地上,尝试在口袋里找到哮喘药,但似乎这个人今天忘记带药了。
病人出现呼吸困难,呼气长,吸气短,两肺广泛哮鸣音,说明这种状况应该已经持续了15分钟,贺晚浅注意到他身上那件白色毛衣上飘着一些毛絮,估计是这件衣服引起的发病。
“给我一把剪刀。”贺晚浅求助道。
等到空姐递过来一把剪刀后,贺晚浅直接将那件白色毛衣从中间的位置剪开,从病人身上脱了下来。
“有没有沙丁胺醇气雾剂。”贺晚浅记得一般的飞机上会配备一些急救药。
“没有。”这是专门治疗哮喘的急救药,这趟飞机上并没有配备这款药,空姐看见病人的状态已经快急哭了,更咽着嗓子回道。
“有氧气吗?”在没有救治药的情况下,氧气也可以舒缓一些病症。
“有。”空姐送来了氧气瓶,贺晚浅将病人颈部垫高,下颌抬起,使头部最大限度的后仰,将氧气瓶导管插入喉管处,保证病人慢慢吸入氧气。
“麻烦再帮忙拿几条毯子,谢谢。”贺晚浅注意到这位先生脱了那件外套后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里衬,洛城地表温度15,容易着凉。
空姐已经提前联系了洛城当地的医院并且派了120救护车在机场等候,飞机一落地病人就被送上了救护车。
贺晚浅从机场出口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路望在出口处等她,“小贺医生。”
“又是薄教授的安排?”贺晚浅都做好自己打车回家的打算了,没想到薄丞远已经默默帮她安排好了。
“也就只有他命令的动小爷我了。”路望绅士道。
“就因为他小时候和你订过娃娃亲?”贺晚浅总觉得路望有些时候看薄丞远的眼神明显不一样,就算李若风从来不会对薄丞远有这种眼神。
“贺医生,这个可不敢讲,要是被薄丞远那个老狗听到了,我怕被他打死。”路望打量了一下四周,还好薄丞远不在附近,早些年没和贺晚浅结婚之前,他提娃娃亲的事薄丞远抵触情绪还没那么大,但自从结婚后,路望只要提个娃字,都能被薄丞远揍成狗。
“路望,你和薄教授从小一起长大?”贺晚浅总能从路望嘴里听到另一个薄丞远的样子,那个薄丞远不像在他面前的薄教授沉稳,反而多了几分少年气。
“他三叔家在我家隔壁,从小他就被他老子丢到他三叔家里放养了,他三叔不怎么给他饭吃,他就每天都跑来我家蹭吃蹭喝的,小时候还好不好面子,大了点懂得要面子,宁愿饿个三四天也不来我家了。”路望也是随口说道,关于薄丞远小时候的事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说真的,小贺医生,要是我是女的,老薄可能就真的没有你什么事了。”
“小贺医生?”路望在一旁说的正起劲,结果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