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中枪的病人凌晨五点过了危险期,警方连夜将他从中临转走了,薄丞远舒展了一下脖子,熬了一夜总算是把那个人的命抢救了下来。
路过值班室里空无一人,不在值班室里大概率是后半夜来了病人,手术室只有一间灯亮着,薄丞远同那些家属一起坐在门口等手术结束。
手术结束后,贺晚浅从手术室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薄丞远,朝着薄丞远眉眼弯笑了一下后走向病人家属,“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谢谢医生。”
贺晚浅手术室前找到薄丞远,“薄教授不是要在icu守着病人?”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转院了。”薄丞远温声回道。
“那薄教授来这里等我是?”
“接夫人下班。”
已经到了早上换班的时间了,等到贺晚浅和换班的医生交代完病人的情况后,坐着薄丞远的车回了家。
“晚上夫人能否陪我参加个晚宴。”薄丞远开着车望向贺晚浅邀请道。
“什么晚宴?”贺晚浅立马坐正来问道。
“生日宴。”薄丞远温声道。
“好。”贺晚浅应道,生日宴应该是长辈的生日,也不太方便拒绝。
一觉睡到下午五点,贺晚浅醒来时发现枕边的薄丞远还在酣睡,她小心翼翼的趴在枕边观察薄丞远那张脸,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浓密纤长的睫毛翘起,这是一张绝佳的容貌,贺晚浅偷偷亲吻了一下。
“哥哥。”贺晚浅在心里偷偷喊了一句,如果他是薄丞舟就好了。
贺晚浅偷亲被薄丞远抓了现行,薄丞远直接起身将贺晚浅拽了下去戏谑到:“夫人想吻我不必偷偷摸摸。”
“薄教授,我就是看着你那张脸临时起了色心,要不你这次放我一次?”贺晚浅解释道,就怕薄丞远在这张床上把她吃了。
“也不是不行。”薄丞远将贺晚浅搁置在身上贴脸笑道,“喊一句哥哥来听。”
贺晚浅望着薄丞远那张脸眼神困惑了起来,这是她第二次怀疑薄丞远就是薄丞舟,第一次是在研讨会酒店里,薄丞远下意识说出她小时候怕打针这件事。
“哥哥。”贺晚浅低着声音喊了一句,注视着薄丞远的脸,他好像有过一秒的不适应的迟疑,但下一秒就恢复了往日那副模样,“今天暂且放过夫人。”
贺晚浅进淋浴想起薄丞舟,从小到大他一直沉默寡言,性子孤僻,除了能和贺晚浅说上几句话,对其他人极少开口,江雨眠开学第一天就问过贺晚浅,“薄丞舟真不是哑巴吗?”直到江雨眠亲耳听到了薄丞舟喊贺晚浅“晚晚”,她才相信薄丞舟真不是哑巴。
门外的薄丞远性格和薄丞舟完全不一样,贺晚浅始终没办法说服自己去怀疑这件事,而且薄丞远不止一次回答过她自己不是薄丞舟,刚刚的那句话也许只是凑巧。
贺晚浅化好妆穿上一件浅色礼服下楼,客厅里的薄丞远远远看过去呆了许久。
“不好看吗?”贺晚浅看着出神的薄丞远追问了一句。
“好看,只是夫人穿的这么漂亮,我很难让夫人出门。”薄丞远走上前扶着贺晚浅,并且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贺晚浅肩上,他在宣示主权。
“这好像是在往北郊的方向。”贺晚浅认得车子开的方向,北郊在洛城的郊区,十几年以前那里也只是一片荒山,因为地理环境问题政府也从来没有规划过那一块地,直到十年前从洛城起飞的那架飞机坠毁于这座荒山后,大家才注意到这个地方。
后面政府为了悼念这些遇难者,在北郊荒山上建了一座寺庙,十年来寺庙香火也算旺盛,经常有人上山祈福。
原本的荒山一下子门庭若市,来往的人多了,便也慢慢有了商户。
人们也好想慢慢淡忘了那场空难。
“嗯。”薄丞远应道。
最后车子停在一个庄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