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不休,莫非要逼宫不成?”
朱祁镇道:“大家都起来吧!”
大臣们不情愿地站起。
朱祁镇道:“朕意已决,择日亲征!朕任命,内衙总提督王振总领京军三大营!”
王振:“臣领旨!”
朱祁镇宣布:“英国公张辅、兵部尚书邝壄、内阁首辅曹鼐,随朕一同出征!”
张辅、邝壄、曹鼐齐声:“臣领旨!”
朱祁镇道:“吏部尚书王直、户部尚书胡濙留守京师。京城有事,你们多与司礼监的金英、兴安两位中官商量。”
王直和胡濙齐声:“遵旨!”
朱祁镇:“兵部事宜,由左侍郎于谦暂行代理。”
于谦:“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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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太后坐在仁寿宫中小口地啜着一碗燕窝。
外边传来太监的呼声:“皇-上-驾-到!”
正统帝朱祁镇走进仁寿宫,向孙太后施礼:“母后,儿子给您请安来了!
“镇儿,你这一脸的心事,一定不光是为了请安,还有别的事情吧?”孙太后心细如发。
朱祁镇道:“儿子的确有事情要与母后商议。”
“又是御驾亲征的事吧?”孙太后道。“让你别去别去,你偏不听,说什么横扫漠北,永绝边患。满朝文武劝不住你,娘也拦不住你。去就去吧,谁让你是天子,谁让你不甘于平庸呢。临要走了,你来找娘,又出了什么事情?”
朱祁镇道:“儿子想听听母后的意见,留谁在京监国。”
“不是说好了亲征期间,让你五叔来京监国吗?”
“儿子刚刚收到五叔的奏表,他力荐郕王监国,说郕王近在宫中,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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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至亲手足,由他监国最为合适。”
“他这是在避嫌啊。”
她说的没错,宣德十年宣宗皇帝崩逝时,鉴于太子朱祁镇只有八岁,当时的张太后曾经一度考虑过兄终弟及,让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大行皇帝的五弟襄王朱瞻墡继承皇位,虽然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一想法,但却也足以看出,襄王的地位在诸藩王中非同一般。历史一再证明,最接近至高权力之人,往往也是自身最为危险之人。小心谨慎的襄王深谙这个道理,所以这些年来他尽可能行事能多低调就多低调。
“那母后您说,郕王监国,合不合适呢?”
“朱祁钰?”
“母后对他不放心?”
孙太后道:“钰儿是你弟弟,这个不假,可他自幼成长在陈符家,七岁才进的宫。你也知道,陈符被娘打发去了南京守孝陵,钰儿难免心怀怨恨。”
朱祁镇道:“依儿子看,弟弟还是挺老实的,平时不多言语,很懂得分寸。再说他也已经二十一岁,过了弱冠之年。儿子看他一向稳重,足以担起监国的大任。”
“钰儿看上去老实,那是因为他没有尝到过权力的滋味。一旦大权在握,再老实的人也会头脑发热的。你就信娘一句吧,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已经被无数次证实过了。再者说了,钰儿从未染指过国事,你此次出去时间久,监国的重任,托付给一个老成些的皇室成员才更为稳妥。”孙太后语重心长。
“儿子亲征,多则半年,少则两三个月,便能凯旋归来。既然五叔不愿来京,那么儿子觉得,由弟弟监几日国也未尝不可。他虽说没有理政经验,但有王直他们一班老臣帮衬着,天塌不下来。”
“你呀,就是太实诚。不是娘说不吉利的话,出征是涉险,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让钰儿监国,娘可以答应你,可你也得答应娘一件事。”
“什么事?”
“立深儿为太子,以防不测。”
孙太后说的深儿是朱祁镇的儿子朱见深。
朱祁镇沉吟了片刻,道:“深儿刚刚两岁,这时候立他为太子,是不是早了些?”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