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伤亡巨大,非不得已而不为。天下苍生计,和平解决方为上上之策。”
杨士奇奏道:“臣赞同于御史的见解。为天下苍生计,陛下应该接受乐安提出的条件,尽量避免攻城,不战而屈人之兵。”
朱瞻基从善如流,道:“好,朕答应他。袁忠!”
“微臣在!”袁忠应答。
“你们两个立刻回去,告诉李默,朝廷对叛军既往不咎。不过,朕也有朕的条件。你们传话与汉逆,让他亲自来朕的跟前请罪!”
“遵旨!”
朱瞻基道:“汉逆骄横跋扈,不断挑战朝廷,朕不能轻易放过他。于谦!”
于谦:“微臣在!”
“汉逆请罪时,你代表朕,在众人面前斥责他一番,历数他的罪行!”
“微臣遵旨!”
你不是最要脸面么?朱瞻基心想,朕要让你脸面全无!
※
李默来王府便殿晋见朱高煦。
“殿下,朝廷回话了。”
“如此之快?”
“昨夜臣派人出城,把殿下的降表亲手交到了皇帝手中。皇帝表示,只要投降,朝廷既往不咎。不过……”
“不过什么?”
“圣上要殿下亲自出城,当面向他请罪。”
朱高煦面呈怒色。
李默劝道:“殿下,咽下这口气吧。”
朱高煦叹了口气。“就算孤答应了他。可孤出了城,若是王斌他们在城内拒绝放下武器,又当如何?”
“殿下出了城,城中便群龙无首,王斌掀不起大浪,臣会寻机打开城门。”
正说着,王斌和朱恒走进便殿。
“出事了,大王!”王斌进门就喊。
“咋咋呼呼的,出什么事了?”
“蔡小芹走了!”
朱高煦没说话,只是脸上流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
“大王好像无动于衷啊!”王斌觉得很是反常。
“树倒猢狲散,爹死娘嫁人,走就走了吧。”此时的朱高煦已经全都想开了,一切皆无所谓。
王斌道:“大王就不问问她是如何走的吗?”
“走了就是走了,如何走的重要么?都这个时候了,如何走的都一个样。”
“大王!”
“好了,”朱高煦道。“你们都退下吧。孤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王斌、朱恒和李默齐声:“喏!”
※
王斌与朱恒在王府庭院中并肩向外行走。
朱恒道:“你还没解释呢,蔡小芹究竟是如何走的?”
王斌道:“让几个自称是王府的人给接走的,十分蹊跷,还打伤了我们的人。我差一步没追上。”
“这几个人会是谁呢?”朱恒问。
“不清楚。两男一女,男的都身穿乐安军服,还有王府虎头牌。女的自称是王府侍女,叫秋儿。”
“我怎么不记得有叫秋儿的侍女呢?”朱恒思索着,他做了七年王府长史,对王府上下,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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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皆一清二楚。
“是吗?她说她原本是伺候王妃娘娘的。对了,吴莹也曾经是王妃身边的人,她们两个认不认识?”王斌若有所悟。“昨晚吴莹好像故意给我指了瞎道。这会不会是内外勾结?”他越想越觉得事情可疑。
“这里面一定有诈!”朱恒思绪重重地说。“枚青走前曾经说,他在王府馆舍外看到过蒯祥!”
王斌道:“诶,有道理!只有蒯祥才会对那丫头如此上心,她毕竟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啊!可是,前些天我们在乐安城里翻了个底儿掉,所有的客栈都查过了,并未发现蒯祥。他若果真在城里,这些日子究竟藏在了何处?”
朱恒恍然大悟。“我知道!”
“你知道?在哪儿?”
“这件事交给我好了,”朱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