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并非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这出来才多远,就像是到了另一个国度。”
蒯祥道:“据蒯祥所知,我们看到的军队都归汉王节制。天津卫以南,如今都是汉王的势力范围了。”
“怪不得朝中大臣都鼓动圣上削藩呢,看来不削藩真的不成了!”樊忠感慨。
前面的侯泰举起手。队伍停了下来。
“前方有个茶棚,”侯泰高喊。“大家歇会儿,喝口水,吃些东西!”
众人来到露天茶棚,纷纷落坐,喝水,吃干粮。
侯泰、蒯祥、袁忠、樊忠、秋红坐一个桌。
郭文英、徐果和其他人三三两两地坐在别的桌子旁。
大家边休息,边闲聊。
樊忠对侯泰道:“侯公公你也看见了,一路上尽是兵,分明是要打仗啊。”
袁忠道:“毫无遮掩,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好了,”侯泰道。“我们不说这个。咱家这趟出使乐安,是抚慰汉王,传达圣旨。圣旨传到了,咱家的差事也就办完了。你俩的任务是帮助蒯所正,还是想想到了乐安城该如何办吧。”
“侯公公说的是。”蒯祥附和。
侯泰对蒯祥道:“一年前也是在这个茶棚,咱家遇上了你的那个徒弟田铎,他去常熟接小芹姑娘。回程路上,路过扬州,就是小芹姑娘及时提醒圣上,汉王在水陆两道布下了伏兵,于是圣上绕道宛、豫,才没让汉王的阴谋得逞。小芹姑娘识大体啊!”
秋红道:“谁说不是,妙锦姑姑早就说过,别看小芹姑娘平时嘻嘻哈哈,可到了大是大非的紧要关头,一点儿都不含糊!”
“但愿好人天佑吧!”侯泰叹息。
※
田铎骑着李浚留给他的马沿驿道往京城方向行走,他远远望见一个露天茶棚。这不是来时那个歇过脚的去处么,再去歇歇吧!他一夹马肚,向茶棚驰去。
他在茶棚前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茶棚伙计迎上前来,接过他手中的缰绳。 “客官,打尖?”
田铎没答话,他一眼看见了蒯祥、侯泰、秋红一众,赶紧快步走过去,跪倒在地,高呼:“师父!”
蒯祥扭过头来,吃了一惊。“田铎?!你怎会在此?”
田铎的眼泪顿时开了闸门。“田铎对不住师父,田铎没把师娘带回来!”
蒯祥扶起田铎。“快快起来,有话慢慢说。”
秋红搬来一个凳子,扶田铎坐下。
“死鬼,你还知道回来!”她一边说着,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
蒯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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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关键时刻,你见义勇为,救下了李浚大人。李大人说,你把路引给了他,自己留在了乐安。你怎地又回来了?”
田铎一肚子委屈与愧疚:“一言难尽。徒儿愚笨,师娘实在是救不出来,便想回京,给师父报个信。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你们。”
郭文英和徐果也凑了过来。
郭文英捶了田铎一拳。“你小子行啊,连皇帝都夸奖你了!”
秋红倒了杯茶,端给田铎。“给,喝口茶水吧。看你这一头汗!”
徐果羡叹:“有人心疼真好!”
“别逗他了,说正事。”蒯祥转向田铎。“我们正要去乐安呢。侯公公向汉王传达圣旨;师父和秋红、郭师傅、徐师傅,要去接你和芹儿;这两位皇帝身边的校尉,袁忠和樊忠,是圣上派来专门帮我们的。”
袁忠和樊忠朝田铎点点头。
蒯祥继续说:“如今你已脱身,就剩下芹儿了。你受了不少罪,终于全身而退,就让秋红陪着你,先回京城去吧。”
田铎道:“不,徒儿不回京城了。既然师父来了,徒儿岂有不跟着师父的道理?徒儿跟师父一起去乐安!”
“来回折腾,那你也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