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两人站在柜台后面。她径直走到柜台前。
“掌柜的,我是信仁堂的,”她自报家门。“我们想匀你家点儿黄芪,能否让我看看你家的货?”
“生黄还是熟黄?”药铺掌柜问。
“熟黄。”
药铺掌柜拉开抽屉,用小勺?出几片熟黄。
小芹捡起一片,嗅了嗅。“嗯,蜂蜜炒制,成色不错。”
“那是,我们百年老店,所有的药材都是自己进货,自己加工,东西岂能差的了?”
“我能到你家作坊里看看黄芪的加工过程吗?毕竟我们要的量大,不好马虎。”
“请便。”药铺掌柜吩咐伙计:“带这位姑娘到后面看看去。”
“谢了!”小芹绕过柜台,跟随伙计向后边的院子走去。
她边走边观察,来到后院时,发现院子果然开有后门。
作坊是一串半开放的棚子,里边晾着草药,支着炒锅。一个制药师傅在炒黄芪。
伙计引领小芹到炒锅边。“姑娘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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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们加工的黄芪。”
小芹很在行地观察着。“这是白皮芪啊,蒙古的吧?”
“姑娘好眼力,是蒙古的。”制药师傅道。
“一百斤黄芪您加多少斤蜜?”小芹问。
“二十五斤。”师傅回答。
“得嘞,我回去跟我家掌柜说说,就要您的了。”
伙计道:“候您的信儿。”
“那我就先回去了。”
“姑娘请。”
“我从那个后门走吧,”小芹有一搭无一搭地说。“抄个近道。”
“随姑娘方便。”伙计引领她到后门,打开门。“姑娘走好!”
小芹走出后门,门外是一条小巷。
她顺着小巷快步走开。
跟踪姑奶奶,哼,你还嫩了点儿!她暗自得意。
门外的亲兵仍靠在小摊上等待,目不转睛地盯着百寿堂的大门。
顾客从百寿堂进进出出,就是不见他所跟踪的那个小女子。
怎么这么久?亲兵意识到不对头。不行,得进去瞅瞅!他快步向百寿堂走去。
百寿堂里压根没有刚才那个女孩的影子。只有药铺掌柜站在柜台后面,还有一名伙计在给顾客抓药。
亲兵披头问道:“小丫头呢?”
“哪个小丫头?”药铺掌柜反问。
“刚才进来的,挎着个篮子。”
“走了。”伙计插话。
“打哪儿走的?”
“后门呀。”
“后门在哪儿?”亲兵急了。
“后院里。”
亲兵绕过柜台。
“哎,军爷,你要干什么?”药铺掌柜试图阻拦。
亲兵不理他,径直冲进后院,四下张望,发现了后门。他快步走过去,推开门。
一条寂静的小巷,空无一人。
他顺着小巷跑了几步,张望,不见人影;又调头朝另一个方向跑,跑了一程,还是没见到人。
“真他娘的,”他急得直跺脚。“大意失荆州啊!”
※
蔡信坐在家中的堂屋里喝茶。蔡夫人在给花盆里的花浇水。
小芹推门走进,一脸的不悦。
“哟,怎么了,姑奶奶,”蔡夫人放下水壶。“沉着个脸,谁欠你二百吊钱啦?”
小芹问蔡信:“叔,我二师兄这些天都忙什么呢?怎么我回回去工地找他,他回回不在?”
蔡信慢条斯理地说:“你二师兄是工地上的扛鼎之人,总领皇宫及五大门工地施工诸事,你当这是说着玩的吗?圣上限期完工,工地上那么多摊子,他都得照顾到,那还不得忙得四脚朝天?你找得到他才怪呢!”
“您看这红烧肘子,又白做了!”小芹把篮子往桌上一撴。
“怎么会白做呢?正好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