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虽萧瑟,却吹不散李青凤喉头里咽不下吐不出的郁结。
无果,再次无果。难道凤玦真的不是秦瑞扬?李青凤既不愿信也不甘心,她现在迫切地想要见到惠弘道人,可他却云游不知所踪。
又回到了原点。
“凤儿……凤儿!”李智急急地唤着。
“在。”李青凤猛地抽离悲伤,心里突然像是空了一块。
李智假哭着道:“你心里没有我了,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
李青凤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您刚才说什么了?”
“凤玦邀请本公子去大青山,本公子恩准你随行!”
对,大青山也许会有线索。
李青凤当即欣然同意:“青凤领命!”
相比于九峰山,大青山是何等的山青水秀!树木郁郁葱葱不说,还有许多仙品药草。
依旧站在御剑的李青凤身后的李智冲凤玦道:“凤玦,听说大青山遍地都是可起死回生的仙药。等会儿我要采个十株八株回去,你可不能小气啊!”
“公子说笑了!”凤玦道,“那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罢了。大青山虽种植了不少药草,但起死回生这一说法却未曾得到验证。”
“一听就知道你在你师父心里排不上位置,”李智嗤道,“这样的仙药都是要内门弟子才能知晓的!”
凤玦却不吃他挑拨离间的这一套,道:“在下在师父的入室弟子中居于最末,在师父心中的分量不如师兄师姐们也是正常的。但大青山真的没有公子所说的仙药。”
李智摇着头道:“说你单纯你还真傻!”
李青凤看不下去了,道:“凤公子不必理会,听听就好。”
凤玦回头朝李青凤笑道:“我并未介意。”
“他傻你也傻呀!”李智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折扇,举起轻敲了一下李青凤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道:“我问他是……”
“到了。”凤玦指了指前方不远处道。
李青凤随凤玦落于草堂前,边利落地收剑边习惯性不着痕迹地观察周围的环境:比起九峰山上的屋舍俨然、雕梁画栋,大青山可谓俭朴,一排普普通通的房子,没有雕花,门窗是简简单单的方格,糊着半透明的纸,屋顶铺的是羊毛毡,所谓院墙就是一圈半人高的木篱笆。倒是院门别致,由两棵参天的针叶松形成一道天然的门户,只是与两侧的木篱笆不太协调。
李智摇着纸扇一脸嫌弃地道:“大青山的门面可真是……一言难尽……”
凤玦强行解释道:“先辈们不拘小节,随性洒脱,故而不太注重……”
李智打断道:“审美不行就说不行,好吧?”说着拍了拍其中一棵松树,“树倒是长得不错……”
李智话音未落,被他拍过的松树便幻化成一位手执双剑的老者,其右手剑锋直指李智咽喉,迫使他连连后退。李青凤见状,立即拔剑出鞘挡在李智身前,以栖梧的剑身抵住老者的剑锋。然而老者之剑力若千钧,李青凤单手执剑难以抵挡,便当机立断将剑鞘丢弃,左手画就一道千斤咒撑在栖梧后方——千斤咒可根据使用者灵力的高低形成一堵坚固的盾墙——盾墙形成后勉强与老者剑锋的力道相抵,方才逼停了老者前击的步伐。
然而此时老者另一把剑高高举起,大有一剑劈开千斤咒之势,李青凤忙催加灵力至千斤咒上,加固盾墙。
一旁的凤玦正因不能出手阻挡而心急如焚:“松二爷,这是客人,不得无礼!”
“客人?既快又准!姑娘出自猎妖世家?”松二爷虽未收手,但力道已小了些。
“在下襄州李氏李青凤,并无意冒犯!”松二爷再不收剑,李青凤就要撑不住了。
“青凤?不认识!”
凤玦又道:“这是我的朋友,是我邀来作客的。”
“既如此,为何触动禁制?”
凤玦道:“李公子不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