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三十年前攻上西昆仑的岂有易与之辈?几乎都是各门各派的精英,而这些人十之八九都折在了昆仑山上。”
韩济看着桌上跳动的烛火,轻轻挑了挑,若有所思道:“几位师叔,我想和罗仁烈聊聊。”
“呵呵,冤家宜解不宜结,聊聊也好。”
月色朦胧,罗仁烈似乎知道韩济要来,从房顶上扔下一个小酒坛,韩济稳稳接住,会心一笑,飞身上房。
“罗大哥,知道我要来?”
“不来就不是你啦。”
韩济弹掉塞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罗大哥,咱们能聊聊吗?”
罗仁烈也喝了一大口,与往常的狂放不羁不同,一阵沉默后才缓缓开口道:“我只想喝酒。”
韩济似乎听懂了罗仁烈沉默中的话语,白日间的血腥厮杀,黑夜里的无眠沉思,天知道这个男人三十年来都经历了什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找他聊聊,即便聊,又能教什么呢?韩济忽然明白了出门前青山子意味深长的轻笑,原来三师叔早就看透了这些往日云烟遗留给当今的爱恨情仇,都是血债,哪那么容易放下。
两人坐在房顶,以月为灯,就着流云饮着烈酒,不时碰杯,谁也不肯再说一句话。不知是第几个空酒坛滚到女墙边上,发出一声略沉的撞击声。
夜已大半,月已渐沉,韩济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水汽:“罗大哥,希望日后有机会与你再度畅饮。告辞。”
罗仁烈摆了摆手,嘿嘿一笑:“好,韩兄弟!”
英雄台前,除了河伯一门以及燕山派外,又来了不少武林门派,都是些在江湖上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角色,毫无疑问这些人没了华山、崆峒等大派的庇护,不得不投入河伯门下,今日出面正好为河伯荣登武林盟主的宝座做个见证,也算他们拜入门下所缴纳的投名状。
“诸位师兄夜里睡的可还习惯?”
“尚好尚好,多谢府上照顾。”
“应当应当,老夫难得有机会,自然该一尽地主之谊。”
双方寒暄过后,河伯神采飞扬,一副胜券在握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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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燕山派哪位师兄下场指教?”
“不忙不忙,”青山子缓声道:“大家都是北方武林手足,日后还要共处,伤了和气实在不好,更何况罗师兄武功绝伦,若与燕山互有毁伤,实在非我等所愿。”
“哦?既如此,青山师兄何意啊?”
“依在下之见,不妨先立个规矩,只分胜负,不伤性命,日后相见面子上也好看些。不知河伯以为如何?”
“哦?”河伯只当燕山自知不敌,心下怯战,不过这倒遂了河伯心思,若是真和燕山派拼个你死我活折了罗仁烈,实在是得不偿失。
“燕山派师兄考虑周全,如此便依燕山派诸位师兄,请下场指教吧!”
“慢慢慢,河伯不必心急,在下还没说完。”
“哦?青山师兄还有指教?”
“不敢不敢,我燕山来了三位长老,再加上韩济师侄,若是车轮战下来罗师兄恐怕也讨不了好处,如此即便侥幸胜了,怕也是胜之不武。”
“那依青山师兄应当如何?”
“你我两方各派三人,两两对决,三局两胜,河伯以为如何?”
河伯心下一冷:好一个笑面虎,面子话说的冠冕堂皇,原本靠一个罗仁烈就可以横扫燕山,如今要三局两胜,罗仁烈只能胜一场,说起狡猾,这位青山长老绝对是个中好手。
无奈燕山派的提议合乎情理,河伯也不好同意,笑吟吟满口答应,还不忘奉承几句:“燕山派仁义,青山师兄这个提议倒是不错,老夫同意!”
燕山众长老会心一笑,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