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子!
卫公已入癫狂,再狠又有何用?在韩济眼里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已杀了宋庭卫八十多人,手段虽不光彩,但报仇雪恨又岂在乎什么光明正大?
韩济抬手,用的正是从咸阳带回来的赵家连弩,“噗噗”打穿了卫公两只膝盖。那卫公闻声中箭,堪堪跪在韩济跟前。韩济一脚踢掉卫公手中钢刀,抽出腰间软剑,“噗呲”挑断了卫公右手手筋:“这是我张师弟的!”
“噗呲”又挑断了卫公左手手筋:“这是我魏师弟的!”
“噗呲!”
“这是我王师弟的!”
“噗呲!”
“这是我李师弟的!”
……
韩济连挑了卫公十二剑,每挑一箭,就念一个名字,这些名字卫公一个都不认识,但却都死在了他和他的宋庭卫手下。
卫公如一摊烂泥趴在地上,再起不来了,他也算是一条硬汉,被挑了十二剑竟是一声不吭。韩济下手也有分寸,十二剑下去各自避过要害,之所以不杀他,是因为韩济还有话要问。
“燕山派与宋庭卫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下此毒手?”
“毒手?哼!比起阁下我们算什么!”
韩济反手又是一剑:“哼哼,你只管不说,让我也看看你和那个死太监谁更硬!”
“你把王僚怎么了?”
“别急,答完我的问题,你就可以去见他了。”
“好,好,好,你很好啊!”
韩济一声冷笑:“不用夸我,为什么围杀燕山派,说!”
卫公也是一声冷笑:“你想死我也不拦你,问河伯去吧!”
韩济闻言,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你还有什么遗言。”
“哼哼,韩济,你年岁不大,手段如此狠辣,需知天道轮回,你今日陷杀我八十二人,他日必遭报应!我在地狱等着你!哈哈哈哈……”
笑声未落,一条细密的红线已挂在他的脖子上,同时也带走了他全部生机。
燕山群师弟坟前,韩济将卫公人头祭在坟前,“噗通”、“噗通”、“噗通”磕了三个响头:“师弟们,师兄没用,救不了你们,但你们的仇,师兄报了!你们安息吧!”
话毕,韩济又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眼泪已如断线的珠子从韩济通红的眼睛里流下脸庞,“吧嗒”、“吧嗒”滴在地上。
忽然,“扑通”一声,韩济晕倒在地,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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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十三日的暗杀、偷袭,往复奔袭,韩济的精神和体力都已压榨到极限,如今大仇得报,精神一松,昏死过去。
韩济醒来,时光已过多日。韩济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一低头看见了趴在床沿的宋宁,原来自己不知怎么已回到了燕山派。
韩济一起身,宋宁惊醒,脸上笑出花来:“韩大哥,你醒了!”
“太好了!”
宋宁一把抱住韩济,软玉温香抱个满怀。韩济看了看宋宁,却觉得自己明明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只好轻轻拍拍了宋宁娇巧的后背:“我没事,放心吧。”
“嗯,”宋宁起身,轻轻揉了揉眼中泪花,兴冲冲的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我去告诉师父!”
没多久,燕山上下众师弟已挤了满屋,七嘴八舌的问候起来,连裴庆一家也现在门外满脸灿笑。
“师兄,那卫公是你杀的吗?”
“废话,除了师兄还能有谁?”
韩济仍旧想笑,却依旧笑不出来。众师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热闹了一阵之后,掌门青云子踱步而入,叫散了众弟子,连着裴庆、宋宁等人也被送出房去。屋内只剩下韩济、青云子及众位长老。
青云子坐在韩济床边,关切的问道:“孩子,现在觉得怎么样?”
“师父,我,我……”
“怎么了?”
“我,我好像不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