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忙的往西走着,秦晴发来的飞鸽传书也不过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扫一眼,没人知道他的目标,只是跟着他如踏青一般,走了三天也没走上四十里,众人倒是落得闲适。
解东良带着本部人马一路向东,虽说没有罗仁烈那么急,但也不免心生牢骚,那千面娇姬给留下的暗号晦涩难懂,每一个都如猜灯谜一般,搞得解东良暗生心火,加上他往东追了两百里仍然一无所获,心下虽然不爽,但又别无他法,只好这样继续奔命。
天已大亮,韩济爽约了。那老人坐在土炕上,到看不出失望。这些年来,答应他去王屋山取药的人也不知几何,但没有一个回来过。多韩济一个不多,少韩济一个不少,左右那老人已习惯了。
“那丫头,你过来!”
琳儿被安置在另一间屋子里,但却能清楚的听到老人的召唤。
琳儿是个很甜美的女孩子,任谁看上一眼都不忍呵责。
“丫头,你那郎君怕是不要你了,你走吧。”
“老先生,我夫君不会丢下我的。”
“世风日下,世事难料,性命攸关之际又哪有什么恩义可言!”
琳儿眼中光芒闪动,旋即又多了几分坚定:“我夫君一定会回来接我的。”
那老人惨淡一笑,心想到底还是年轻,江湖之上,人人朝不保夕,哪有什么承诺誓言可信,不过都是为了利益信口胡诌的鬼话罢了,这种话怕也只有这种养在深闺涉世未深的小娃娃才会相信罢。
那老人摇摇头,不再说话。琳儿眼里似有泪花,她的恩人,她的夫君,她的韩大哥真的如那老人所说,离她而去了吗?
“不!韩大哥一定会回来的。”
尽管琳儿心里这样想,但时间总有办法将人心击成碎片。
又一天过去了,韩济仍不见踪影。罗仁烈已经停下来,满脑子都是咒骂秦晴的脏话,赵汝成依旧悠悠然的散着步,解东良还在一路向东的奔命,眼瞅着就要出梁入宋了。
“娇姬,如何了?”
“河伯,我手下来的消息都不十分牢靠,恐怕还需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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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他们都在哪?”
“罗仁烈快到长江了,解东良快入宋境了,赵汝成么,一直慢慢悠悠的还在洛阳地界。至于韩济……”
“韩济怎么了?”
“断了消息。”
“断了消息?”河伯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韩济,而偏偏断了消息的就是韩济。
“莫非他已发现了什么?”
“不好说。”
“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就算人找不到,飞鸟和蝙蝠总能找到的,但是我派去的飞鸟和蝙蝠竟也没回来。”
“你的意思是有人截杀了你的信差?”
“恐怕还是个用暗器的高手。”
河伯捏着胡子,低头不语。一种不妙的感觉从他心底油然而生。
韩济就是个用暗器的高手,这河伯已经知道。如果韩济没有背叛,那就必然还有一股势力在与河伯暗中作对。可是河伯实在想不出来谁会蠢到在黄河两岸与他为敌。只是碍于对燕山派的目的,河伯还不愿相信韩济的背叛。
其实此刻心中最为纠结的还是千面娇姬秦晴。秦晴怎么也想不到,韩济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可以避开她的信差,就算他扔了那枚玉牌,那玉牌留在他身上的余香没十天半个月亦是散不去的。她不相信一众飞鸟蝙蝠真的找不到他,她更愿意相信她费尽心思安排的信差被人射杀了,可她又想不出凶手除了韩济之外还能是谁,尽管她对韩济的背叛是存疑的,因为有她和韩济的约定在,韩济实在没有背叛的理由,除非,韩济已找到宋庭卫,可秦晴偏偏又知道宋庭卫并不在王屋山。
剪不断,理还乱。
宋宁到燕山派已有一些时日,除了眉宇间终日不散的愁云,她已得燕山派上上下下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