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霜拿他没办法,只得任由他去。
好在床够大,被子也够大,且秋秋是单独盖的一床小被。
见她倾身要灭灯,桑无渊阻止:“灯就不要灭吧,你不是说夜里秋秋事儿挺多的。”
“婴儿亮灯睡觉不好,会影响生长发育,还影响视力发育。”
见她这样说,桑无渊便没再多言。
毕竟她是医者,是母亲,比他懂。
“那你躺下,灯我来灭。”他睡在外面呢。
起身,将床头柜上的八角灯移近了几分,又将火折子拿到随手可探的位置,这才灭了灯。
屋里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桑无渊伸手将薄霜揽进怀中。
薄霜也没拒绝,枕着他的胳膊,在他的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虽然夜已深,但京师的夜,和小屋的夜还是迥然不同,她虽耳力厉害,小屋的夜还是静得可怕,而京师的夜就算这么深了,依旧不时还能传来一些人声。
温香软玉在怀,桑无渊满足地喟叹:“有时候觉得人生就像是做梦一般,昨夜我还在想你在哪里,是不是凶多吉少,今夜你就躺在我的身旁。”
这一点,薄霜也深有同感:“是啊,昨夜我还在郁闷,我的长头发都被我霍霍光了,没法再做中国结了,今日中午就突然发现窗柱被我腐蚀断了。终于偷游出去了,却发现一个人也遇不到,回去后又发现秋秋不见了,以为被他们带走了,又急又绝望,你又如神天降。”
一颗心就跟坐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
桑无渊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薄霜,明日我就去跟父皇说娶你为妃的事。”
薄霜一怔,黑暗中仰脸看向他。
“不用这么急吧?”
她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的人,才刚被赦免。
“你孩子都给我生了,我自是要给你名分。”
他不想让她背后遭人非议,不想她再受分毫委屈。
薄霜当然懂他的心思。
“名分不急,可以慢慢来,我不在乎。”
主要是她觉得,皇帝不会同意。
她不仅是戴罪之身,还是个庶女。
“我急,我在乎。”桑无渊道。
好吧。
薄霜便没再做声。
这是今日这个男人第二次说他急了,她知道,他是迫不及待想弥补,想将一切最好的都给她。
枕着他的胳膊,窝在他的怀里,鼻尖是属于他独有的带着淡淡兰麝清香的阳刚气息,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薄霜一颗心特别安定。
“王爷,睡吧,明日还要早起早朝。”
“嗯。”
薄霜整个人太放松了,几乎秒睡着。
而桑无渊却睡意全无。
对薄霜的失而复得,对秋秋降临的意外惊喜,让他的心情一直处在一个激动的高位。
又加上正血气方刚的年纪,自己深爱痴迷的女人就躺在自己怀里,十来个月没有动情/欲的他实在无法做到不想不渴望。
但他知道不行,所以,他在克制。
好不容易快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就被秋秋嘹亮的啼哭声惊醒。
薄霜也是条件反射一般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翻身坐起。
他赶紧拿了火折子把灯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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