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渊以为自己听错了,恍惚了一下:“你说什么?”
薄霜望进他的眼,看了一瞬,又撇开,扭头望望外面的雪况,转回头道:“我说,不知王爷今夜有没有公务要处理,如果没有,可以住在这里,明晨再走,毕竟,雪......”
本想说“雪那么大”,意识到根本不大,连忙改口道:“也不小。”
桑无渊瞬时就笑了,笑得轻浅,眼角眉梢都是绵长笑意。
他自是求之不得,他更开心的是,她主动开的这个口。
当即跨过门槛,他拾步往外走。
呃。
薄霜愣了愣,这是不愿意?
不愿意也应该说一声吧,就这样一声不吭快步离开,好像生怕她强留他一样。
心里有些失落,她抿了唇,刚准备转身,就看到桑无渊边走边回头道:“本王去跟车夫说一声,让他先回,明早再来接本王。”
薄霜微汗。
走那么急,还以为不愿留下来呢,原来是去吩咐车夫。
弯弯唇,她转身去灶房烧水。
等她烧好水回来,桑无渊已坐在厢房里看她写的那一本故事话本的初稿了。
薄霜走过去,从他的手里接下书稿:“就瞎编的一个儿女情长的狗血故事,王爷应该不喜欢看。”
“你写的,本王就喜欢看。”桑无渊又夺了回去。
薄霜便没再抢,任由他去。
“你有没有想过,除了卖书,你其实还可以卖给说书人,他们有故事可讲,也可以卖给戏园子,让他们排成戏。”桑无渊长指翻动着书稿道。
薄霜是了解版权的现代人,自是想到过这些,原本是打算一步一步来。
现在,不需要了。
当然,这些她没法讲,遂只能点点头:“建议不错。”
桑无渊抬头,见她在柜子里拿衣物:“水烧好了吗?”
“嗯,要准备沐浴了。”
桑无渊放下手中书稿,起身,去了灶房。
待薄霜将他的衣物准备好,他已双手一手拎着一桶热水从厢房门口进来。
薄霜没想到他自己去提,连忙上前帮忙。
“不用。”桑无渊没给她。
因为提两桶水对他来说,跟没提一样,毫不费力。
将热水提到屏风后面,倒进浴桶里,他开始宽衣。
一层一层褪掉身上繁复衣物,只留一身单薄里衣。
薄霜帮兑了一些凉水进浴桶里,兑到水温合适,起身准备离开,却是被桑无渊拦腰抱住了。
“你没发现你家的浴桶是双人浴桶吗?”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低头在她的耳边暧/昧道。
薄霜眼帘一颤,侧首看浴桶。
确实有些大。
她买的时候也没问单人还是双人,就觉得大点洗得舒服,就买了。
其实买回来后有些后悔的,因为每次都得烧满满两大桶开水才行,两大桶开水,再兑上凉水,才堪堪合适。
原主人有个小浴桶的,她劈了当柴禾了,这种东西,她不想用别人的。
桑无渊将她自怀里扳转过身,面对着自己。
“所以,我们一起洗吧,省得你再去烧水。”
鸳/鸯/浴?
薄霜长睫再次颤了颤。
“水已经在烧了,灶膛里的柴禾没退。”
“本王想跟你一起洗。”
说着,桑无渊的大手已来到她的腰间,开始解她长裙的罗带。
薄霜伸手攥住他的腕。
他抬眸看向她。
以为她不愿意,便也没有用力,任她攥着。
“我自己来。”薄霜道。
她清晰地看到他黑眸一亮,低头,她开始解腰带宽衣。
桑无渊也出手帮忙,帮她扯衣袖,帮她挂褪下的衣物。
薄霜蓦地想起一件事:“呀,房门没拴,蝶舞回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