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两位大爷,天已经黑了。
薄霜随便做了点吃的,就继续画宣传单。
因为白日睡得多,夜里也没瞌睡,一直画了五十份才停歇。
沐浴的时候看到满身的痕迹才想起自己还没有食避子药,家里也没有现成的,只得翌日去药铺买了,反正事后三日内服用就没事,还有时间。
一觉睡醒,天已经大亮,她起床洗漱弄了点吃的,砌匠师傅和小工们就来了,又在院子里忙碌。
她准备出门的时候,蝶舞来了,两人又回屋把合约签了,便一起上街去发传单。
路过药铺,她让蝶舞稍等,她进去买了一瓶避子药。
一瓶十粒。
见她食,蝶舞朝她伸出手:“也给我一粒呗。”
薄霜汗:“这又不是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就要吃?”
“我知道,避子药嘛,给我一粒,省得我买了。”蝶舞直接接过她手里的药瓶,倒出一粒,送入口中。
薄霜震惊:“不是,你......你跟石磊睡了?”
蝶舞咽下药丸,斜了她一眼:“怎么?就只准你跟王爷那样,我们就不可?”
“不是,我只是......”薄霜又惊又喜,笑道:“我只是惊讶于你们的速度。”
昨日下午之前还在闹矛盾不是?
蝶舞抿嘴笑,红了脸。
“既然你跟王爷为了我们两个都那般上心,我又岂能辜负你们的一片好意?”
“所以,是你主动的?”薄霜笑眯眯。
“当然,就他那憨蛋,指不定洞房花烛了都不敢越雷池呢。”
“那倒也不至于吧,看你把他说的。对了,既然决定要跟他在一起,你为何要食避子药?”
“向你学习呀!”蝶舞回道。
薄霜:“......”
这有什么好学的?
她是要回现代去,他们两个不一样,没有任何障碍,可以随时完婚的呀。
剜了她一眼,薄霜道:“我跟你一样吗?我有孝在身,三年不得成婚。”
蝶舞笑:“跟你开玩笑的了,我只是,不想那么快有孩子。”
好吧。
薄霜便也没再多说,自药瓶里又倒出几粒,用帕子一包,递给她:“你们初尝情爱,想必接下来会很频繁。”
蝶舞汗。
说得这般直白吗?
蝶舞接过帕子拢进袖中,一把挽过她的手,亲昵地蹭着她,笑道:“我就喜欢你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的性子。”
“......”薄霜轻嗤:“咱俩彼此彼此好吗?”
......
下朝的时候,桑无焰发现自己的马车车轱辘坏了,便让车夫就近送去修了,他蹭的桑无渊的马车。
“早朝父皇问哪个皇子愿意替他去参加广慕国新帝登基大典,三哥为何不自告奋勇前去?我朝三哥使眼色,三哥也无视,这么好的机会,结果被七弟拿了去。”桑无渊面色不悦。
桑无焰却不以为意,不屑道:“广慕国那种小国,我们月盈根本不放在眼里,不用去跟他搞好关系吧?”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小国,它只是地域小、人口少而已,国富民强、兵强马壮,是值得大国学习的,再者,这不仅仅是搞好关系,也是一次历练,且在父皇心里可以加分。”
桑无渊低叹,有些恨铁不成钢。
见他这般,桑无焰只得服软:“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次机会已经错过了不是吗?下回我必定争取。”
桑无渊懒得理他,撩开窗幔看外面,然后视线就被不远处女子的身影牵引了过去。
见他撩着窗幔不放,桑无焰便也凑过来:“看什么?”
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桑无焰便也看到了那个女子。
女子一袭素衣素裙素色披风,手里拿着一摞纸,正笑靥如花地分发给来来往往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