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风眉心一跳,以为是要跟他算偷腰牌上山来送伞的账,还哪里敢坐?
桑无渊眼梢轻掠,瞥向他。
晋风吓得赶紧到他对面坐下来,与他隔着火堆。
既然两人两方相对而坐,那薄霜只能坐到两人的侧手边的那方去,只有这样,他们两人说话,她都能看到,不然无法识别唇语。
只不过,桑无渊坐的那方是她的地铺,晋风坐的那方是十一的地铺,其余两方都没有铺树叶。
她干脆将包袱往地上一放,坐到包袱上。
桑无渊瞥了她一眼,拍拍自己边上:“坐过来。”
不行,她坐过去跟他并排,就看不到他说话了。
“我就坐这里挺好的。”
桑无渊看着她,似是在等着她过去,她不过去,他就不往下继续一般。
薄霜汗。
“那我坐到晋侍卫那边去吧。”
晋风知道她聋了,说话肯定会照顾到她,比如,跟她说的时候,特意侧首看她之类的。
薄霜起身,就看到桑无渊浅笑,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你们两个几时也有私情了?”
晋风大骇,吓得赶紧起了身,连声解释:“属下不敢,属下没有,王爷误会了。”
薄霜听到这句,便又冷着脸坐回到了包袱上。
昨夜之事,她的心里还绞着气呢,今日又丢下她独自下山了,这些就不说了,也有私情?
也?
她好像跟很多男人有私情一样。
“王爷有事说事,没事下山吧。”她冷声道。
桑无渊却好似没听到一样:“你坐过来,本王坐过去,选一个。”
薄霜自是不动。
还带强制的?
见她如此,桑无渊作势就准备起身,一副要坐到她这边来的样子,她见状,也当即起了身。
只不过,她并不是妥协去他那边,而是转身,径直就往洞口走。
桑无渊和晋风都没料到她如此。
桑无渊皱眉:“站住!”
且不说薄霜此时聋了根本听不到,就算听到了,她也不会站住,脚步不停走到洞口,拿起晋风放在洞门口的伞,作势就准备撑伞离开。
桑无渊大步过去,一把将她拽回来:“本王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你聋了吗?”
“是,我聋了!”薄霜怒道,抬臂挥掉他的手,“有病。”
桑无渊也火了,再度攥住她的腕:“你说谁有病?”
薄霜烦死了,将手里的伞狠狠扔到地上:“我有病,我有病可以了吗?”
“你确实有病,你还病得不轻。”桑无渊甩开她的腕。
薄霜怒视着他,见他松开了对自己的钳制,也没接话,又弯腰将地上的伞拾起来。
却是被桑无渊一把将伞夺了过去:“这把伞是晋风偷了本王的腰牌送上来的,这笔账都还没算,你就准备撑着这把伞走?”
薄霜眼波微动。
侧首看向晋风,不意他还偷了这个男人的腰牌。
晋风站在那里一脸着急,看着他们两个吵架着急。
薄霜又将视线收回,冷冷地瞥了桑无渊一眼,二话不说,准备冒雨离开。
晋风意识到她的举措,大骇,本能地大叫:“她确实有病,她确实聋了!”
叫完才意识过来,自己这叫说的什么话。
而且关键的还没说,赶紧又补了一句:“不能遇水!”
桑无渊骤然听到这些,根本没明白,但最后四字入了耳,他也没管什么意思,身子比脑子反应快,手里的伞掉落在地,人已飞身而起,将已经出了山洞的女人长臂一裹,挟了回来。
薄霜没听到晋风的那两声吼,见桑无渊又将她弄回了山洞,以为还要跟她纠缠,自是想挣脱:“干吗?放开我!”
桑无渊不放,长臂将她的腰身扣得死紧,问向晋风:“你方才的话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