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后,薄霜就找了晋风和石磊。
把桑无渊的情况跟他们说了一下,也把桑无渊的打算告诉了两人,并让两人这两日其他事都不要干了,就时刻关注落雁那边的动静,以防有变。
两人自是也深知此事的严重程度,立马领命就去执行了。
傍晚的时候,蝶舞来了,桑无渊跟华妃的事全京师都传开了,她自是也听闻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薄霜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又不能提三王爷。
“此事说来话长,也不方便多讲,反正就是事出有因,王爷还是我们认识的王爷,不要理会那些传闻就好。”
蝶舞横目嗔她:“我还不是怕你受委屈,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嗯,我懂,放心,我没有受委屈。”
蝶舞是为了她好,她又岂会不知?
“那接下来怎么办?真要受墨刑啊?王爷那般孤傲的男人,怎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我们也在想办法。”
“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虽然我无权无势,也没什么脑子,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跑腿啊,做戏啊之类的,我还是可以的。”
“嗯,有需要一定找你。”
蝶舞留下来一起用的晚膳,还跟她讲了不少画坊里的事。
比如,靳冰墨现在还每日嚷嚷着要给她平反,甚至说想去落雁一趟,彻底查清她的身份。
又比如,厉逐颜前两日去画坊辞了工,理由是身体不好。
这让她生出一种感觉,当初厉逐颜之所以来步生莲画坊应征,跟薄觅一样,都是因为她在步生莲。
蝶舞走后,薄霜就洗了睡了。
刚躺下,桑无焰来了,专门来静园找她。
她只得又起来。
“听说你今日去大牢见了四弟,他怎样?”见到她,桑无焰就问。
“三王爷那么担心,为何不自己去大牢问他?就是去刑部递个申请的事,想必以三王爷的身份,他们也不敢不批。”
“我没脸见他,也不敢见他,怕他骂我。”桑无焰走到房中的桌边坐下,闷声道。
薄霜有些意外,还以为他肯定不会跟她讲这些。
而且,他用的我,不是本王。
微微抿了唇,她示意张婆子她们退了出去。
走到桌边,提壶倒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的桌上,她自他对面坐下来。
桑无焰捧起杯盏,喝了一口水,似是还觉得干燥,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问她:“你知道的,对吧?”
薄霜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昨夜之事的真相。
她没做声,没否认。
“四弟还好吗?”桑无焰看着她。
“毕竟是坐牢,自是不可能有好的条件,但因他是皇子,关的是一间至少有睡觉的矮榻和吃饭桌子的牢房。”薄霜实事求是说道。
虽然桑无渊说让这个男人急一急,但硬件方面,她没法骗,不能无中生有,也不能故意说惨,指不定他明日自己就去探视了,一目了然。
“但是,王爷的精神不是很好。”薄霜点到即止,没再多讲。
让这个男人自己去猜。
为何精神不好?可以是对他生气,也可以是对他失望,可以是恨他不成器,恨铁不成钢,也可以是为自己要行墨刑感到绝望。
桑无焰沉默了很久。
“是我不好,是我说到做不到,我对不起他。”
薄霜瞥着他,见他似是真的很痛心。
“我白日一直在想,要不,我去跟父皇说明实情,告诉他,真正跟华妃有.染的男人是我?”
薄霜汗:“你可千万别!”
“首先,四王爷之所以将所有罪责揽下来,就是为了将你摘干净,你现在去承认,那四王爷所有的心血都白费。”
“再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