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兆都没有.......”齐怀柔喃喃道。
“会不会是误会,或者是遭人陷害啊?”厉逐颜也眸色苍白。
她攥着手心的帕子,目光在甲板上围观的人群中搜寻。
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不见那个男人?
最不相信的,要属靳冰墨了,他眼角都红了,一副目眦欲裂的模样,甚至还直接去找了皇帝。
“皇上,义姐怎么可能会是细作?她不可能是细作的,会不会是搞错了?”
皇帝冷哼:“那说明她潜伏得好,藏得深,骗过了众人的眼睛。”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是细作。”靳冰墨摇着头,犹不相信。
“证据确凿,难道朕还诬陷她不成?”
人没弄死,也还没找到,皇帝本就心情不好,还遭这么一个小屁孩质疑,脸色怎可能好到哪里去?
可靳冰墨此时哪里管得了这多,还在跟他纠缠。
“皇上能不能让那些人找到她了,也先别伤害她,然后再好好查查,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皇帝怒道:“她飞鸽传书传递消息,被隐卫当场抓个正着,这还有假?当场你懂吗?”
“可是,她不是这样的人。”靳冰墨都有点急眼了。
皇帝负手背过身去,理都不想理他。
若不是看在平南王的面子上,看他不治这黄口小儿一个冒犯冲撞之罪。
......
深秋的湖水,凉得惊人,虽是白日,还有阳光,可毕竟快入冬了,且湖水太广太深了。
薄霜在水里面,被冰冷的寒意包裹,也一刻不敢停歇,没命游着、奋力游着、如同上了发条一般不知疲惫,只剩疯狂。
因为她知道,慢一点就会被追上,被追上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要活着。
原本她还打算就贴在船底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然后,等下水的隐卫寻她未果上船了,她再往岸边游。
后又觉得不能冒险,如果贴在船底,隐卫发现,四面包抄,她一丝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她还是游开了。
可这湖实在是太大太深了,她发疯一般游了好久,却始终看不到岸。
而且,她虽游泳不错,可潜水却不是她的强项,尤其是还要潜在水里面游。
游到后来,她的四肢就如同灌了铅一样,全凭一股心火撑着。
可再强的求生本能,都终究要面对身体机能精疲力尽的现实。
饶是如此,她也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每一下划动都变得异常艰难,她强忍着,强撑着,突然,腰身一重,一只胳膊缠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