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渊挑挑眉。
还以为这白眼狼只会在他面前伶牙俐齿呢。
不错,就喜欢看她拿话噎人的样子。
见没人说话,他就开了口。
“那个谁,靳世子他义姐,怎么说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你去王府给秦慕看过几次腿疾,本王跟你也算是熟人了,还真没看出来呢,你这么能的呀,难怪让靳世子不要插手。”
薄霜:“......”
完了,又要犯病了。
她几时让靳冰墨不要插手,她是让他不要插手好吗。
如此阴阳怪气,是怪她不该让蝶舞送信给他,不让他插手?
不想理他,怕越理他话越多,薄霜不做声。
前方京兆尹也是头疼得很。
如今案件等于进入了僵局。
这个叫双帛的女人的确是最大嫌疑者,可如她所说,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杀人。
所以,他没法定她的罪。
而她又不能证明自己确实没有杀人。
故,他也不能放了她。
但现在堂已升,桑无渊这座大佛还在旁听,审讯总得继续。
遂吩咐边上杨捕头:“去看看仵作验尸有何发现?另外,不是死者厢房里的物件也都拿到衙门在查看吗,也问问那边有何发现?”
杨捕头领命而去。
于是公堂这边就变成了等待的状态。
桑无渊抬手摸着自己的后颈,活动了一圈颈脖,又将手拿下来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五指弯曲,甚是无聊地轻叩着扶手。
因为公堂里鸦雀无声,所以,他轻叩的声音再小,也显得异常突兀。
“那个靳世子的义姐,你那么会说,你就多说点,反正大家闲着也是闲着,随便说点什么让大家听听。”
薄霜汗哒哒,拿眼尾冷了他一眼。
公堂之上,能严肃点吗?
桑无渊却像是被她的样子逗愉悦了,薄薄唇边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浅笑,也没再为难她,身子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瞥了一眼京兆尹。
“大人。”
京兆尹被桑无渊这一声大人叫得惊站起。
他叫他大人,他哪惊当得起啊?
连忙躬身,毕恭毕敬问道:“四王爷有何吩咐?”
桑无渊扬扬手,示意他坐。
“二公子最近可好?”桑无渊拂了拂衣袖上的褶皱,似是随口问道。
京兆尹又眉心一跳,不意他突然提到他那个庶出的儿子。
上次他那个庶子回来,给了他一本册子,上面一堆人名单。
庶子跟他说,是这个男人给他的,说上面的那些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让他按照上面记录的予以处置。
他确认了一下,确实是这个男人的指示,没有办法,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办,处置了一堆人。
他记得有杖责的,有施哑药的,有断指的,有行墨刑、刺“牲”字的。
今日又为何提那庶子?
他摸不透他的意思,便也不敢贸然多问,只敢回道:“挺好的。”
薄霜听到桑无渊突然提二公子,一颗心就拎了起来。
当日,桑无渊可是曾让这个二公子带回去一本名单,让京兆尹处置,理由是上面的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
此时他突然提此人,她怕他一发疯,就直接告诉京兆尹,那个良家妇女就是她双帛。
如此的话,那全世界都知道当日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对象是她双帛,那他们两人的关系就瞒不住了,又得惹出一堆纠复。
还好,他没继续。
她松了一口气,抬起眼梢睨过去,就对上他眸色深深、似笑非笑的眼睛。
薄霜眸光微微一敛。
所以,他提的目的就是为了故意吓她的?
横了他一眼。
死男人!
“大人。”桑无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