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渊随手拿起矮几上的册子,甚是不满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本王是帮商离吗?本王是帮你,谁让你顶着小小的脸。”
呃。
薄霜摸了摸被敲痛的头:“我知道,帮我也没必要说那些,其实,商离的解药问题解决了,黎真跟小小就也应该没什么交集了。”
“那可不一定,你低估了一个男人的占.有.欲,他都能为了这个女人,给自己的亲兄弟下蛊,你觉得他会任由她在月盈,而不联系,会轻易放手?”
薄霜一时哑了口。
想想还真是。
“我只是觉得王爷一直嚣张处事,四处树敌......”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这个男人真的太嚣张、太不可一世、太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你在担心本王?”桑无渊黑眸像是骤然映入了灯火,瞬时亮了几分。
“嗯,”薄霜也不否认,实事求是,“上次王爷母妃那副画上的毒,还有那次画舫被炸,对了,画舫被炸就是落雁的人所为,接下来,黎真还不知道要暗自对王爷用什么杀招呢。就算王爷武功再高、警惕再强,终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你怕本王死?”
薄霜瞥了他一眼,见他似乎觉得甚是意外一样。
“当然啊!王爷也说了,如今的我们就如同签了生死锲,王爷死了,我拿不到解药,我就也没法活。”
桑无渊冷哼,愤愤嘀咕:“以为转性了,果然还是那只白眼狼。”
薄霜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桑无渊冷着脸不想再说。
薄霜打了一个呵欠,用手挡了挡了嘴。
“王爷,我困了,想睡会儿。”
昨夜从军营回去已是下半夜了,早上又起了大早,上午一直在看册子,心里面又绷着一根弦,现在整个人一放松下来,就想睡觉了。
“无需跟本王报告。”桑无渊没好气道。
薄霜就趴伏在矮几上睡了起来。
留下桑无渊一人坐在那里生着闷气。
真是个没有良心的狗东西!
他桑无渊这辈子没遇到这种人!
本不想理她,就任由她去,可看到路风从窗幔吹入,他闷坐了一会儿,终是看不下去。
转身自她携带的包袱里拿了一件披风,愤然扔盖在她身上。
一下子没扔准,连头一起盖住了。
闷死你个白眼狼!
便也不去给她往下弄点。
可过了一会儿,见她竟然也没闷醒,依旧睡得香沉,又有些怕真闷出个好歹来。
低叹一声,起身上前,将她身上的披风拿起,重新盖好。
目光触及到她的姿势,他俊眉微蹙。
马车上的矮几非常矮,她这样趴伏着,几乎是头趴到腿上的,身子拦腰对折了一般。
这样也能睡着?
默了默,他将她轻轻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