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离又开了口，只不过，这次是对薄霜说的。
“双帛，我今日进宫来是因为得了两幅陛下喜欢的古画，特意给陛下送来，正巧听到五王爷以及付老板前来禀报你们画坊和琉璃烟画坊的纠纷，便求了陛下的恩准，留下来旁听。”
薄霜汗。
跟她解释这些干嘛？
她又不关心他的行程，不需要跟她报告。
可刚刚人家帮了她，而且他的证词直接让这场危机划上了句号。
她又不好恩将仇报、直接驳他面子。
便讪讪笑笑，没做声。
蓦地感觉到谁的目光深凝，她本能地望过去，便对上桑无渊闪着寒芒的视线。
可也仅仅一瞬，待他撇过视线，待她再看，他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眸色无波。
搞得她都怀疑上一刻是自己看花了眼。
桑无渊唇角一弯，跟商离笑道：“抱歉，不知商公子跟双帛姑娘的关系，刚刚本王那样说双帛姑娘，实不应该，多有得罪。”
“没事，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自古情人眼里出西施，美丑没有定论，可能王爷觉得是草，而商某觉得是宝，这都是人之常情。”
商离回得也快，回得落落大方。
桑无渊笑，笑意丝毫不达眼底。
“商公子说得太对了，自古情人眼里出西施。其实，本王刚刚说双帛姑娘丑，并非是说她真正意义上的丑，而是因为本王心里也已经有了一个当做宝的女人，所以，在本王眼里，除了这个女人，众生皆丑。”
“......”所有人汗。
皇帝第一个反应过来。
“老四你说什么？你有心仪的女子了？”
简直就像是听到了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一样。
桑无寒也一脸好奇地看着桑无渊，等着他回答，全然忘了自己前来是为了什么事。
其实薄霜也挺好奇的。
以前一直以为是蝶舞，前日才知是误会。
但她知道，肯定有那么一个人。
或许是那日，他在秋景湖画舫上等着相见的那人。
也或许是那日，她披了一下，他盛怒让她脱掉的，那件绛紫色披风的主人。
还或许，这两人是同一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等着桑无渊回答，只有蝶舞一人是看好戏的表情。
醋了醋了。
明显醋了。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倒霉的女人被拉出来挡箭？
“是的，父皇。”桑无渊笃声回道。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朕可认识？”皇帝问。
桑无渊笑：“父皇自然是认识的。”
“哦？”皇帝更是来了兴致，“谁？”
“回父皇，就是住在儿臣府里的，秦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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