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安排他们不画采茶,画采茶果,加画街市和村庄?你的嘴可严实啊,连我都瞒得不告诉。”
况老板笑着指指她。
“你就说,我,你有什么好瞒的?总不至于我一个画坊老板,是细作吧?反而那些师傅,你那么信任,你就不怕他们是?”
“怕啊,当然怕,”薄霜道,“所以,我一直到最后一刻,才告诉柳师傅让她画采茶果,告诉仝师傅,让他画街市和村庄。”
就是比赛前,她上去一个一个交代的。
“而且,我是单独跟他们说的。我想过了,就算他们谁是细作,总有一个人不是,那这个人画的跟琉璃烟的不同,就行了。”
况老板朝她竖了竖大拇指。
这小丫头不服不行。
“对了,你为何让加画街市和村庄,是为了突出烟波镇的特产吗?”
“不是,我只是想突出人民安居乐业,月盈国泰民安,顺带着突出一下特产。”
居高位者,尤其是一国统治者,最想看到的,肯定就是这个。
“好一个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况老板怒赞。
梅掌事也甚是欣慰地拍拍她的肩。
“难怪你指名要带上仝师傅,就是不告诉大家原因。”
薄霜点点头:“嗯,仝师傅家住集市,也擅画街市百态。”
“说了半天,是谁?”况老板有些激动,“可知细作是谁?”
“对啊,这也是我想问的。”
大家都想知道。
薄霜摇摇头:“暂时不知。”
其实,她说完中间的位子不能坐,可能是皇上安排的一场暗试之后,她就一直关注着细作的动向。
可凭她的耳力,并没有听到他们的人传消息给对方,说明是其他的传递方式。
想想也是,这么大庭广众,两方的人又势如水火,不可能会直接交流。
梅掌事皱眉:“那现在比赛已经结束了,要怎么揪出这个人,不揪出来,以后还会祸害我们画坊吧。”
“梅掌事不用太担心,其实人就这么些,若要查,也不难。不过吧,感觉也不用查,如果琉璃烟输了这次比赛,定不会让此人好过。”
“那倒是,”况老板低低叹,目光复杂地看看几个掌事,“你们跟了我多年,那几个师傅也是步生莲画坊的老人了,没想到竟出了外向之人。”
几个掌事互相看了看,眉眼各异,心情复杂。
或许细作就在他们中间。
谁都有可能。
......
因为行李都在客栈,还没办退房,所以,大家都先乘马车回客栈。
一上车,蝶舞就很激动,一副有大秘密想告诉薄霜,又不能告诉她的模样。
“我跟你说......”
“算了,不能说不能说。”
“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告诉你。”
“不行不行,你不把我当朋友,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我为何要告诉你,也不告诉你,让你干着急。”
薄霜看着她一个人就跟精神分裂似的,自言自语,天人交战,干脆去闭目养神。
她干着急?
她还真不着急。
她并不关心她的秘密,而且,就她那大嘴巴,也根本藏不住秘密。
果然,见她闭着眼睛睡觉,不去追问,蝶舞就急了。
踢踢她的脚:“哎呀,算了算了,告诉你了,谁让我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做不到真舍了你这个朋友。”
然后就笑嘻嘻坐到薄霜身边,挽了她的胳膊,一本正经,压低了声音,一副防止隔墙有耳的模样。
“我跟你说,今日四王爷是为我来的。”
薄霜睁开了眼。
这点她倒没想到。
她以为桑无渊是为了皇上,为了皇家。
“为你做什么来了?”薄霜问。
蝶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