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枫桥客栈,薄霜又去了宝玉轩,将不久前买的那块玉佩退了。
拿到钱,她回了四王府。
也没有立即回静园,先等在前院的亭子里。
石磊说过暗中跟着她,她回了,想必他也马上就会回。
果然,她屁股都没坐热,几乎前脚后脚,石磊就回了。
她把退回来的三百多两银子还给了他,让他去还给翟仁,她可不想欠桑无渊的钱。
......
用过午膳,薄霜如常休息了片刻,然后按照桑无渊的交代,写了封信,装进事先让张婆子和琳琅准备的小竹管里,绑在信鸽的一只腿上,放飞,就去步生莲画坊了。
因为她昨日帮画坊赢得了胜利,画坊里的人对她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路上都有人跟她打招呼,有些人甚至老远专门跑过来跟她打招呼。
她刚到学画班的画室里坐下,蝶舞就咿咿呀呀唱着小曲儿从外面进来。
见到她,蝶舞更是喜笑颜开,拿捏着拈花手、甩着水袖、迈着小碎步,柳腰款摆,朝她而来。
“这么开心,怎么?出门捡到钱了?”薄霜将她甩过来落在脸上的水袖拂掉,问。
蝶舞笑眯眯,走到近前,柔弱无骨地朝她身上一靠:“捡到钱算什么?”
从一个每日四处接活,眼里只有钱的人嘴里说出这种话,薄霜有些意外。
“所以,你要嫁人了?”
其实,她也不是很关心蝶舞卖什么关子,她的心思在别处。
她在想,况老板一会儿肯定会找她,她该怎么跟他表达自己的诉求。
蝶舞见她猜不到,左右看看无人,便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我送了一味药给四王爷。”
薄霜笑笑,原来是跟桑无渊有关啊,难怪。
“什么药?”她随随问道。
“你说还能是什么药?虺骨,虺骨听说过吗?”见薄霜似是不知道,她干脆告诉了她:“就是治男人那方面的药了。”
薄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愕然看向她。
见她这么大反应,蝶舞更得意了,朝她挤挤眼,用怪腔调说道:“他收了哦。”
薄霜:“......”
她终于明白过来,昨日在书房,桑无渊用身体反应告诉她答案的原因了。
原本她还以为只是他觉察到了她的怀疑,没想到是这个女人直接跟他言明了,甚至还送了药给他。
真勇啊!
“所以,你跟他说,他有病,是我们两个人得出来的结论?”
她肯定拖她下水了,不然,桑无渊不会这般对她。
见她这般问,蝶舞惊讶:“他找你了吗?”
末了,却又不等她回答,兀自笑着道:“不过,看你这样子,他应该也没为难你吧?”
薄霜翻了个白眼。
还没为难,差点将她办了。
“以后你的事,别扯我!”她冷脸警告。
“好好好,”蝶舞嘻嘻笑,一双手讨好地给她按摩双肩:“我那不是觉得你毕竟是医者吗?怕他觉得我胡乱揣测,所以,才说我们俩都这样认为......”
“我好像跟你说过,不要轻易去怀疑男人这方面的能力。”薄霜没好气道。
“你是说过,但,不是去怀疑啊,是他的确有病啊。”
薄霜抬手扶额。
她该怎么告诉她,人家没病,人家正常得很。
不仅正常得很,还惊人得很。
她当时吓得真魂飞魄散。
蝶舞还在说:“你放心,他肯定会感激你的,虺骨他都收了,虺骨治这种病,那是绝对的药到病除。”
薄霜有些头疼。
“行,那就祝你好运,祝你们性福。”
蝶舞没听出来好赖话,开心回道:“谢谢。”
......
大军浩浩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