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桑无渊终于停了笔,蝶舞欣喜:“王爷画好了吗?”
桑无渊“嗯”了一声。
“我看看。”蝶舞作势就要上前,被桑无渊扬手止住。
蝶舞莫名。
“本王加了一些小心思,不方便给蝶舞姑娘看。”边说,桑无渊边将画像对折,抽开书桌的抽屉,放了进去。
小心思?
蝶舞心里的涟漪就泛开了。
什么小心思,还怕她瞧见,想必......
心里自是欢喜,故意娇嗔道:“还以为王爷画了要送给蝶舞呢。”
“自己的画像有什么好要的,蝶舞姑娘想要,对着铜镜一照便是。此画本王自是要留着,每日看看。”
留着?
还每日看看?
蝶舞攥了自己胸口的衣襟,一颗心激动得都有些发疼了。
正准备说,要不他再画一张,一张他留着,一张送给她,虽然是她自己的画像,但是是他画的呀,她也想日日看看,以物慰心。
“王爷不如再......”
话还没说完,就被桑无渊出声打断:“这样,本王就再赠首诗给蝶舞姑娘吧,以感谢蝶舞姑娘给本王做人形样模。”
“好啊!”蝶舞更是求之不得。
诗比画更好。
诗更能表达情感,更直接了然。
于是,又见桑无渊铺纸、执笔、蘸墨、落笔于纸上,挥毫快写、一气呵成。
这次她也没有上前,就还在原地等着。
她不急,反正诗是写给她的,她迟早看到,留点惊喜。
放下笔,桑无渊微微等纸张上的墨干了干,便折了几折,然后递给她。
蝶舞欣喜上前,伸手就准备接,却是被他又收了回去:“出了四王府再看。”
“好。”蝶舞媚眼如丝,含笑应允。
知道王爷不好意思。
蝶舞朝他伸出手。
桑无渊却没有直接递给她,而是将诗信放到她面前的桌上。
蝶舞也不以为意,想他这样的男人,大概不与女人触碰养成了习惯。
这样的他反而更让她心动。
蝶舞心潮澎湃地将诗信拿起,拢进袖中。
“天色也不早了,本王就不留蝶舞姑娘了,蝶舞姑娘回去注意安全。”
末了,又问:“需要本王安排个人送一下吗?”
“不用不用。”蝶舞连连摆手。
一会儿她还有个场子要赶,她得去茂然茶楼给人唱曲子。
而且,她还想一出府就看他给她写的诗呢,有人在旁,她不好意思。
桑无渊便也没坚持,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银票放到她面前的桌上:“本王还是不放心,蝶舞姑娘租辆马车回去吧,独自一人难免不安全。”
蝶舞真的有些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
这辈子,还从未有人这般关心过她的安全。
而且,她看了一眼那银票,五百两。
五百两啊,那是她接半年的活儿、赶半年的场子都赚不到的钱。
租辆马车顶破天一两银子。
天啊!
“没关系,王爷太客气了,蝶舞受不起。”
虽然她很想拿,但她知道必须先谦一下,免得被他看不起。
“本王给你,你就拿着,等你看完本王写给你的信,你就知道,你受得起了。”
这话说得......
意思是信中表明了他的心迹,所以,他愿意给她钱花。
是这个意思吗?
蝶舞太受用了。
扭捏了两下:“那蝶舞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王爷。”
拿了银票拢进袖中,她便朝桑无渊行礼告辞。
桑无渊未再多言,也未相送。
待蝶舞出了书房的门,他便唤了红昭进来,在纸上写了一句指示给她看。
【去静园把本王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