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接近本王，是......”他凝着她。
“寻找依靠，因为我有两件事要办，一，报仇，找薄觅母女报仇，二，寻画，就是我上次跟王爷说的那画，我没骗王爷，那是真的。可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这两件事都不好办，就想着找个大佬依靠依靠，而王爷权势滔天、位高权重，所以就......”
桑无渊轻哼了一声：“你倒是会谋划。”
其实，她的这些话，他挺受用。
只要不是谁的细作，只要背后没别的主子，他觉得自己似乎可以接受。
“对了，昨日听云来客栈的掌柜说，王爷约我去清风茶楼，说有关于画的消息要跟我讲，是什么？”薄霜问。
“你还有脸提这事儿！”桑无渊骤然就拔高了音量。
呃。
薄霜连忙抱拳朝他作揖了几下。
看着她讨巧的模样，桑无渊心头的愤懑瞬时就去了不少。
“你为何没去？”他问。
“哎，我好不容易进了步生莲画坊，在那里谋了个打杂的差事，想着伺机寻画。云来客栈掌柜跟我说的时候，我是出来买颜料，根本没时间去清风楼，我以为来日方长，见王爷有的是机会，谁知道今日就出不了门了，王府到处都是守卫。”
说到最后，她鼓鼓嘴，稍显委屈。
桑无渊被她的样子愉悦到了，挑挑眉尖：“这就是轻视本王，让本王等的下场。”
这辈子他还没等过人。
所以，他又补了一句：“不让你出门还是轻的，若是别人，直接送他去轮回投胎了。”
薄霜：“......”
不对。
薄霜骤然反应过来：“所以，王爷早就知道，双帛就是我，并非今日才知道！”
因为爽他约的是双帛，而他让守卫困住的是静园的她。
“不然呢？”桑无渊也不否认。
薄霜很震惊：“王爷几时知道的？”
她竟浑然不觉。
“你中毒那日，本王闻到了你头发上药枕的气味，便回府去静园确认了一下。”
薄霜很意外。
竟那么早就知道了。
难怪，难怪当时他说去买金疮药，然后去了很久才回。
难怪当天就带她去现场看胡四他们生剥脸皮。
“王爷为什么不揭穿我？”
“你不是爱演吗？本王陪你演。”
薄霜心里冷哼。
是想故意折腾她、捉弄她、折磨她吧。
“那接下来，我可以出府吗？我可以继续去步生莲画坊打工吗？王爷放心，我不用秦慕的身份，我依旧用双帛的身份。”
“你还敢提要求！”桑无渊俊眉微拢，“你哪来的狗胆？”
“不不不，我这不是在跟王爷商量吗？”薄霜也不气。
“商量？”
“哦不不不，是请求，请求王爷准许。”薄霜故意放低姿态。
桑无渊坐直身子，清了一下嗓子：“没听出来。”
薄霜汗。
幼稚！
便又赶紧抱拳，朝他作揖：“球球，球球，求求王爷可怜可怜孩子吧，可怜可怜找画心切的孩子吧，球球了。”
桑无渊：“......”
抬手扶了扶额间：“看你表现吧。”
“那请问王爷，需要我如何表现呢？”薄霜眨着眼追问。
“自己看着办。”
“好的，王爷。”薄霜回得也快。
就知道他不会说。
“所以王爷，约我去清风楼到底是要告诉我什么消息呢？”薄霜又问。
“忘了。”桑无渊抬抬衣袖，淡声道。
末了，又补了一句：“过期作废的东西，本王从来不记。”
薄霜：“......”
与此同时的另一辆马车上却是完全另一幅景象。